方瑶觉得不过就是分手这么点的小事,她妈闹的就和天要塌下来一样,这个不行,不还有下一个吗?
外面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
不对,现在三条腿的蛤蟆都好找了,男人还能比蛤蟆更罕见?
现在男人可比女人要多出几千万的人群,难道还怕在这几千万人群里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
方瑶觉得她妈是真的小题大做,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硬是被夸大到这种程度,搞的人不厌其烦。
张淑红哪里肯咽的下这口气,在她心里,自己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女儿简直就找不到缺点,凭什么小蔡这孩子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开就离开,马上都要谈婚论嫁了, 这样闪的她女儿没有着落,自己看的都心疼死了。
女儿善解人意的言语并没有让她消气,反而越加肯定这件事不能善罢甘休了。
她对介绍女儿和小蔡认识的小姑子心里都有了怨气,好歹瑶瑶也是她的亲侄女呢,怎么介绍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耽误了她家瑶瑶不说,还让人家白白占便宜!
越想越怄气,直接给小姑子打了电话,结果小姑子已经将她的电话号码和社交号全都拉黑,气的张淑红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将手机砸在沙发上,狰狞着一张脸骂道:“什么玩意儿啊!”
直播间里,向晚第二轮抽取的五个幸运观众名单已然出来,分别是:三餐四季,告白,不懂得温柔,彼岸花和笨女孩。
大家只觉得狂喜,稳了稳了,按今天这样的速度,大概率又是十五卦起步。
好啊好啊, 能者多劳,能像庄周梦蝶这样算卦奇准的主播,就应该焊死在直播间。
向晚和第一个幸运观众三餐四季发出连线申请后,对方相当迅速的接起。
第一卦总是很有效率的,毕竟不用等。
连线接通,向晚看到坐在镜头前的一个中年女人后笑道:“你好。”
张淑红为了礼貌,硬是从自己怒气腾腾的脸上,相当为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好,主播,我叫张淑红,今天我来是说说关于我女儿和她男朋友的事情。”
向晚点头,没有作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张淑红脸上已经愤怒到狰狞了:“前不久,我小姑子给我女儿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对方家庭很好,交往三个月后,两人打算互见家长,打算将婚事先敲定下来,结果就刚刚,我女儿说男方和她提了分手,什么原因都没说,就突然要分手!”
“这三个月里,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和他什么事都做了,身体和贞洁都给了他,他现在吃干抹净就要跑路,天下间哪有这个道理!主播还有大家,你们说说,对方家庭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知道对方家境很好,女方还是我小姑子的上级领导,对方爷爷奶奶也都是从商的,算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也不能逮着我们平头老百姓欺负吧,当初安排见面的时候,我女儿可没看上对方,还是对方死缠烂打贴上来的。”
“好啊,现在什么都得到了,然后甩手就走人了,一点也没责任心,我,我,我肺都气炸了!这就是从商家庭当官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吗?”
“要是我们国家将来都教给这些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人,不都亡国了吗?”
弹幕:
“哎哎哎!大姐,你说归说,别上升到国家层面啊,你女儿男朋友只是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又不是他去当官了。”
“拜托,这样的事情古时候见到的还少吗?强抢民女啥的司空见惯,也得亏你遇到的是庄周梦蝶,但凡遇到任何一个不相关的人你试试会不会有人给你出头。”
“大家不要搞阶级对立嘛!当官也是为人民服务啊,不都说是人民的公仆吗?”
“呵呵呵,像你这么天真的,我现在都几乎看不到了。”
“要不说网上能够见到人类的差异性呢,你猜我们为什么被叫做牛马,你再猜我们为什么成为牛马的。”
“我觉得大家还是要以理智的方向去看待事实,官场不就水至清则无鱼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人性皆是如此。明太祖朱元璋在位的时候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杀的人头滚滚,你看耽误那些当官的贪污了吗?禁不住,根本禁不住。”
“大家是不是跑题了啊!明明这大姐说的是她女儿和未来女婿的事情,咱们非要扯那么远干嘛,一码归一码。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还能怎么办,改变这个规则吗?神仙来了都做不到吧。”
“说到神仙,你才孙悟空为什么又被称为平账大圣,连神仙都免不了不可见人的账目啊!”
“真的什么原因都没有就分手了?我不太信哎!当初是他先喜欢上的,不可能分手连一个理由和交代都没有,你女儿真的和你说实话了吗?”
“而且大姐啊,我觉得这整件事好像就你最急啊!你在这里跳脚,你女儿呢,你丈夫呢?他们的意见和观点是什么?”
向晚觉得这位网友提出的问题很有针对性,干脆将这条弹幕置顶。
张淑红看到后脸色有些不自在,呼了口气道:“我老公除了上班挣钱外就不管事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拿主意。我女儿的态度,她说就当被狗咬一口了,这个不行那就换,现在三条腿的蛤蟆都好找了,更别提两条腿的男人。”
“可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好好的女儿,凭什么被他嫌弃!”
“他长得说好听一点,是憨厚老实,说难听一点,长得胖又没眼力见,要不是对我女儿好和家庭条件加分,我真的一眼都看不上他。”
向晚点头总结:“所以这件事,当事人不追究,你老公不追究,是你自己一直在愤懑不平,觉得女儿遭受了委屈,想为她讨个公道?”
这点张淑红倒是没有否认,主播说的也的确是她心里所想。
“咔嗒!”就在这时,张淑红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材中等,脑袋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