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到底是谁？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凶手和被害人一番相拥而泣后，注意着下班时间的目暮终于决定收工了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佐藤美和子掏出了手铐。
井上圣子没有抵抗，伸出了双手，目光始终落在了身旁的佐藤升身上。
“我会等你。”佐藤升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温柔。
“嗯~”井上圣子笑了，笑的同样是那么温柔。
一旁的岸本哉以手捂面，泪水横流，不忍直视。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定格了下来，山崎静静地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幕看起来好美，美的就像一幅画。
或许，可以画下来，放到自己的展馆里供人参观。
正当手铐要拷到井上圣子手腕的时候，忽的，柯南提了一嘴：“对了，佐藤先生家里的枪也是你放的吧？为了沾上他的指纹？”
井上一愣。
“没有啊，我没有放枪，那把枪不是佐藤自己的吗？”
全场的气氛忽的凝固下来。
目暮也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没搞清楚，该死，刚才那一幕实在是有点冲击，竟然连枪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佐藤也懵了，疑惑地看着井上。
“这，真不是你放的？”
井上圣子摇了摇头。
众人都蒙了。
不是井上，又是谁把枪放佐藤升家里的？
井上都认罪了，她没理由在枪支的事上隐瞒什么，难不成，佐藤升在说谎？
正疑惑着，忽的，高木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高木的脸色很快变得难看了起来。
“目暮警部，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具溺亡的尸体。”
目暮眉头一皱，加班的味道扑面而来。
还没等他说话，高木继续说道：“经过比对，尸体的身份是……佐藤升！”
一语激起千层浪，一瞬间，全场的气氛都僵住了。
有人发现了佐藤升的尸体？
那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原本站的离佐藤升挺近的少年侦探团同时倒退了几步。
“难道，难道是……鬼！！？”元太汗毛炸起，面对恐惧，一只胳膊被光彦抓着，二人对视一眼，颤颤巍巍地提出不太柯学的可能。
步美更是缩到了柯南的身后，瑟瑟发抖。
刚被柯南恶心了一顿的山崎再一次提起了兴趣。
佐藤升愣愣地站在原地，面带强烈的迷惑。
“还有，在佐藤升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高木继续说着，并将纸条的内容念了出来。
【我果然还是忘不了，或许，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很抱歉，突然离开，因为我没法面对你，井上小姐，我没法面对自己心里的阴影。对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质疑别人的人生和决定。
很抱歉，武田，或许你的思路是对的，只是我无法面对任何危险，面对阴影，我恐惧了。
很抱歉，啊，我没必要和你道歉的，我又不欠你什么，岸本，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满嘴喷粪的阴阳人。
很抱歉，伟大的老板，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纸条的内容不长也不短，但通篇充满了对生命的绝望，无法面对阴影的佐藤，在受到刺激后终于陷入崩溃，最终落下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时间，全场寂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高木，又愣愣地看着佐藤升。
“啊！他果然是鬼！”
几个小鬼惊叫着往外跑，跑也就算了，还拉着柯南和灰原想跑。
离开这里？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乐子怎么能不看？二人连忙摆脱了他们的手，小志保更是一把抱住了山崎的大腿。
没有人理会几个小鬼的吵闹，倒是凝固的气氛被打破了。
“你到底是谁？”井上圣子张了张嘴，又轻咬下唇，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一段临终遗言，许久许久，才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目暮大步上前，右手已经扣上了腰间的枪，目光直视着面前的佐藤升。
佐藤升张了张嘴，满脸迷茫。
“我……我是佐藤升……？”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一次在柯南身边上演，他忍不住斜了一眼一旁的山崎。
喂？这佐藤升不会是山崎假扮的吧？那身旁这家伙又是谁？
目暮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山崎，内心中再次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面后，给他做笔录的煎熬。
看着面前懵逼的男人，目暮终于是忍不住了，大声怒吼道：“想清楚了！你到底是谁？”
目暮掏枪，枪口指着面前的男人。
“佐藤升已经死了！”
“死了……？可我还在这里！”佐藤升上前两步，摸着自己的脸，想要解释。
“那只能说你不是佐藤升！你到底是谁！？”目暮紧张的满脸冒汗。
“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佐藤升？你们看看我的脸，听听我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不是佐藤升？”
“井上小姐，你最喜欢的是草莓味的冰淇凌。武田，你其实喜欢的是男人。岸本…你就算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佐藤升？”
泪水滚落，打在男人的脸上，哗啦哗啦地流。
一边哭着，还在胸口上画了个‘众’字的符号，画的是如此虔诚。
一时间，众人都蒙了。
他哭了，哭的是那么真实，他甚至记得身边人的兴趣爱好。
他真的不是佐藤升吗？
即使是柯南，也短暂地有些分不清了。
唯有山崎，恍惚间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佐藤升。”
“人之所以是人，自己之所以是自己，取决于人格和记忆，他记得这些事情，他的人格也认为是佐藤升，他思佐藤升所思，想佐藤升所想，爱佐藤升所爱，那么，他就是佐藤升！”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瞬间，佐藤升，武田一郎，井上圣子，近藤妄四人恍然，同时在胸口画了个‘众’字。
至于其余人，却是更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听不太懂？就好像被牛粪蒙了脑子，短暂竟然运转不过来了。
柯南的意识也短暂陷入了恍惚之中。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山崎各方面都认定他是工藤新一，那他就是工藤新一，这样的话，兰也就不用等了……”
等等，我在想什么！！？
“死开，死开啊！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你在骗我，在骗我！！”柯南表情瞬间崩溃，满地打滚，疯狂地试图从山崎的思路里跳出去。
凝重的气氛，举着枪的目暮，呆愣的佐藤升，提着手铐不知道要不要上去的佐藤美和子，再加上满地打滚大喊大叫说些听不懂的话的柯南，现场更加混乱了。
“那么，佐藤升，你确实是佐藤升。但，除了佐藤升以外，你还是谁呢？”山崎认真问道。
男人呆呆地站着，好一会儿，抹了把自己的脸。
撕拉……
脸蛋上的一块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细嫩的皮肤。
这是女人的皮肤！
“主啊，我……”
他的精神略有些恍惚，瞳孔扩散。
“我是……”
“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