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别木和吕令的冲杀,东北大营的将士们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别木和吕令却并未恋战,他们没有下令让手下将士们将东北大营屠戮殆尽。
因为他们时间紧迫,必须要尽快赶往下一个地方,东南大营。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猛打东北大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其他各营,到时候各大营,势必会倾巢而出。
当然别木和吕令也没曾想到,这次攻打东北大营居然如此顺利,他们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已杀穿了整个东北大营,
他们带出来的四千先锋军,伤亡者不过百人,几乎算得上是毫发无损,剩下的兵力,足以支持他们继续攻杀东南大营。
所以吕令和别木,并没有选择等待无双的大部队,而是直奔东南大营而去,因为东南大营距离东北大营很近,东北大营的战况,东南大营应该会是最先收到的,他们想尽可能在东南大营还未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去攻打。
攻其不备,至少这样己方的伤亡会小上很多。
至于他们身后的无双,会不会遇到危险,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因为整个东北大营此刻,早已是一片狼藉,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逃跑者更是难以计数,全然没有丝毫战斗力。
面对这样的残局,以无双的武功,加之又带着大量的萧家军精锐和蛮族勇士,根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甚至对东北大营残存下来的那些军士来说,待会无双的出现,只怕会是他们难以磨灭的噩梦。
而吕令和别木的猜想,完全正确。
......
吕令和别木对东北大营来说,如同蝗虫过境,来的快,去的快,来时他们还有数千生龙活虎的将士,走时只留下满目疮痍。
东北大营的存活下来的将士,在吕令和别木走后,颓然的瘫坐在地,看着到处起火的营地,满地的尸骸,他们根本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更不敢相信,几日前还只是呈口舌之快的那群家伙,竟是如同地狱里的恶魔,可怕至极。
他们大口的喘着粗气,没人愿意去回忆,方才经历的那血腥残忍的一幕。
还有不少活下来的人,颤颤巍巍的,正在试图去救治其他的同伴。
可是下一刻。
大地震颤,完颜无双带着更多的萧家军铁骑,更多的蛮族骑兵,从远处的黑暗中冲杀而来!喊杀声远胜先前。
方才吕令和别木的四千人,就已经杀到他们胆寒,现在的动静,显然预示着上都城还有第二批人,前来攻杀,而且数量更巨。
“天呐!”
“快跑!他们是魔鬼!”
“别,别跑,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求,求你们,救救我。”
东北大营,恐慌逸散,哀嚎四起。
然而这一次,几乎所有活下来的东北大营将士,都选择了逃跑。
对他们来说,刚刚的那一战,他们没有选择逃跑,拼命奋战,侥幸活下来,参加到救援,已经仁至义尽了,对得起他们的军饷,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甲胄。
可是若是还要让他们以现在的状态,去应对新到来的,更多的敌人,他们根本没有那份勇气,方才的一战,已经把他们的英雄胆给杀没了。
他们参军时,自然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可现在留下来,注定是死。
可能和注定是两码事的,谁也不想成为那个单方面被虐杀的对象。
......
于是乎冲杀到东北大营的无双,惊讶的发现,只有寥寥十数人,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可这样的攻击,有如蚍蜉撼树,对无双他们没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甚至无法拖延半分他们前进的步伐。
就这般他们好似只是路过了一个血腥的战场而已。
对于那些躺在地上还活着的人,无双他们没有选择残忍的补刀,
但那些还活着躺在地上挡住他们去路的人,无双他们也只能当做看不见,只能任由马蹄,踏碎他们的骨骼,压碎他们的血肉。
毕竟他们的时间极其宝贵,说好听点,他们要杀向下河镇,说难听点,他们不过也只是弃城逃亡而已,他们都自身难保,又怎会在路上有任何的耽搁呢?
......
吕令和别木抵达东南大营之外时,显然东南大营,已经接到了东北大营遭遇灭顶之灾,并且下一个目标便是他们的消息。
至于其他四营,只怕现在消息也已经在路上了。
......
此刻的东南大营,将士们没有东北大营那般懒散,他们严阵以待。
营地最外围的是弓弩手,他们的弓箭早搭在弦上。
弓弩手身旁是手持盾牌的盾刀手,用来为自己的弓弩手提供防御。
而弓弩手和刀盾手的身后,是长枪兵,在并不太适合马战的营地之中,他们是对付骑兵的不二之选。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引得尘土飞扬的骑兵,正在列阵。
显然东南大营虽然接到了消息,但此刻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
而东南大营的主帅,杨绍元此刻已是骑着自己的坐骑,手持玄色铁锤,立于大营门内。
吕令别木几乎同时勒马,停留的位置和前几日一样,正是那营前叫骂,弓箭射程范围之外的地方。
“看这架势,这东南大营不好打啊。”别木皱着眉头,和萧家军交手这么多年,他自然能看出以对方摆出的架势,接下来绝对是场恶战。
吕令则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杨绍元,接着吕令扭头看向别木:“若摆出这架势的,是我萧家军的儿郎,那才真是场恶战。”
说罢,吕灵猛喝一声,驾马直朝东南大营杀去。
更多的人影也瞬间嘶吼着从别木眼前闪过。
别木微愣,是啊,他们当初面对萧家军,不照样毫无顾忌的勇猛冲杀!
旋即别木大笑,又让你小子给装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