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景兰悠不过是太子的小妾罢了,在她这个二品郡主面前就应该跪着,可她不想想,太子的小妾那能是一般的小妾能比的吗?
以后太子登基,那东宫里的女人便是后宫的妃嫔,要是再为太子诞下皇子,那身份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异姓王,没封号没封地的郡主能比的。
“王妃,请问薛姨娘最近可好?”景兰悠笑着向燕平王妃问道。
“哼,她当然很好,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屋里不出门,连院子门都甚少出,唯恐谁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王妃多虑了,以前姨娘在北境受了寒气,伤了身子,所以素来身子骨不太好,她甚少出门,可能也是怕冲撞了王妃您。”
“良娣这话的意思是怪本王妃苛待她了?她身子骨不适,自可向本王妃禀报,本王妃难道还会不让她看大夫不成?”
景兰悠赶忙说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王妃您误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燕平王妃反问道。
楚洛珩和燕平王也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燕平王看太子的脸色似乎不对,连忙咳嗽了两声,想提醒燕平王妃少说几句。
可燕平王妃就跟听不懂似的,还在继续讽刺景兰悠。
“说起来良娣以前也是住在这王府里的,良娣何时看到过本王妃在吃穿用度上苛刻过你们母女二人了?相反,本王妃还好心的让你从小待在婷儿身边,跟她一起学习礼仪规矩,薛姨娘再是良娣的生母,可到底还是个妾室,一个妾室能教养出什么好的儿女?”
景兰悠被燕平王妃说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低着头,努力的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当然她实际上就是做给太子看的。
果然,太子见到景兰悠这样故作震怒,刚要开口,就被燕平王抢了先。
“悠儿难得回来一趟,你姨娘知道你要回来,高兴得都过了头了,你去看看她吧。”
景兰悠起身行了行礼:“是,多谢父王!”
“等等。”楚洛珩开口。
“本宫陪你一起去,悠儿的生母本宫还没见过呢,说起来都是一家人,王爷可能有事要忙,就不用招待本宫了,有悠儿在本宫身边就行了。”楚洛珩不想让燕平王跟在身边,不然没办法将那个微型摄像头放在薛丽儿的房里。
燕平王看到楚洛珩面带怒意,知道肯定是因为刚才燕平王妃的话惹了楚洛珩不快。
当即赔笑道:“殿下说得是,就让悠儿陪着殿下吧,殿下和悠儿难得来一趟,微臣这就亲自吩咐下人准备美酒佳肴,还望殿下能赏脸,留下吃个便饭。”
“那就叨扰王爷了。”
“不敢,不敢,殿下请!”
等到楚洛珩和景兰悠离开,燕平王敛了笑容,冷眼看向了燕平王妃:“你好歹是王妃,殿下面前竟然如此放肆,有失大体,方才殿下已有怒意,本王提醒你,你不但不收敛,反而越说越过分,简直是丢脸。”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妃?”景兰婷听到燕平王这么骂自己的母亲,顿时接受不了了。
“不然本王要怎么说?你方才是没听到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骂,句句带羞辱,悠儿现在好歹也是太子良娣了,那以后是要做后宫妃嫔的,你不说对她好一些,也不至于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这般羞辱她们母女。”
“太子良娣又怎么了,本王妃乃是一品王妃,还不能说她几句不成?”燕平王妃大声说道。
“你那是说几句吗?你那是在羞辱太子殿下的女人,这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脸,如果太子真的追究起来,说你对太子殿下不敬那都是轻的,都几十岁的人了,为何说话还是这般的不经过大脑,要是再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连累这个燕平王府同你陪葬!”
“我连累王府?你怎么不说那个贱人薛丽儿是个扫把星,景怀,从你将她带来开始,我们两个为了那对下贱母女争吵得还少了吗?我为你打理王府,教养儿女,不说让你敬我,爱我,你给我一点关心总可以吗?可是你呢?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狐媚子,她但凡哪里有什么不痛快,你都怪在我头上,连问都不问就认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你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你还想我舔着脸去对那贱人好不成?我告诉你,我做不到,更不可能给那个贱种好脸色。”
燕平王妃怒吼道。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如今就形同泼妇一般,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燕平王指着燕平王妃,气得手都在抖。
“父王,如今在你的心里,是否只有那对下贱母女,为何你对母妃和女儿只有责骂,你以前对我们很好的,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父王你还记得你上次抚着女儿的头发,说女儿是你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是什么时候?父王恐怕已经不记得了,别说父王你,就是女儿也不记得了,因为隔了太久太久了!”
景兰婷红着眼,流着眼泪,痛心的说道。
对面景兰婷的质问,燕平王心底有了一丝愧疚。
“父王的疼爱已经不在,景兰悠想尽了办法想要嫁给太子,不惜自毁名声,父王对此不但不说她败坏家风,还亲自去了皇宫为她求到了皇上的旨意,而女儿只不过是喜欢萧墨离,父王你又是如何对女儿的?你嫌弃女儿丢了王府的脸,责怪母妃没有教导好女儿,难道女儿做的事还能比她景兰悠做的更加丢脸不成?”
听到这话,燕平王刚有的 一丝愧疚瞬间就没了:“放肆,悠儿被绑匪挟持一事大理寺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关悠儿母女俩的事,也正是因为不关她们的事,皇上才同意下旨让悠儿嫁给太子,你如今这般说,是想让人觉得我们认为皇上是昏君不成,以后不准再提起此事!”
说完燕平王不再理会这对无理取闹的母女,离开花厅吩咐下人准备饭菜款待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