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清脸蛋微微发红,有些害羞的别过头,脑子立刻清晰的浮现出太子殿下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想到这段时日与太子殿下相处,那颗悸动的小心脏又加速的跳动了起来。
“太子殿下对臣女很好!”白如清红着脸轻声说道。
“咦~很好是有多好啊?”
“太子殿下跟平日里臣女见过的那些高门贵子不同,太子殿下贵为太子,想要娶谁为太子妃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是太子殿下他不一样,他尊重臣女,他对臣女说如果臣女对他无意,他不会强娶臣女,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臣女情不自禁的动心了,臣女从小便失去了父母,在与太子殿下相处之前,臣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便是祖父和弟弟,臣女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也是来自祖父和弟弟,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关心臣女,爱护臣女,尊重臣女,臣女真的很开心,很知足,臣女很感谢老天让臣女遇到了对臣女来说很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便是郡主!”
原来在白如清和户部的人去贫民区处理百姓搬迁一事的时候,有部分人被有心之人蛊惑,特别是那些租房子住的人,穷苦百姓过了半辈子的苦日子,如今连最便宜的住处都没了当然很容易就被鼓动了,两三百人联合起来闹事,想要以此让白如清等人分银子给他们,而且要得还不少,直言至少要买得起房子。
白如清上前想安抚众人,谁知站在最前方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看白如清只是一个小姑娘就想吓吓她,可不知道怎么的后面的人突然推着他往前涌,背后突然传来很大的推力,那人没有任何防备随着推力拿着短刀猛得冲向了白如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太子突然出现,双手环抱住白如清带着她快速的往后退,可因为事发突然到底是没来得及躲闪,太子的手被短刀割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看到太子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流血,白如清脸瞬间就被吓得惨白,立刻将拿出锦帕为太子止血,一旁的户部等人也吓死了,本来他们来是带了人来的,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来不及制止,当即让人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那群闹事的百姓也吓傻了,还有那个拿着短刀的人,吓得全身颤抖,短刀掉在地上,立刻就有人上去将人控制了起来,太子身后的护卫将闹事的人全都挡住,以防有人趁机想要加害太子殿下。
刺伤太子的那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想吓吓人而已,没有想过要真的动手伤人,是后面的人,是后面的人推了下人,下人这才没有控制住冲力伤了人呀,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洛珩因为手上的伤口太深,流得血有点多,脸色有点发白,他先是安慰了一下白如清,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不用那么害怕,本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本宫只是想问问你,朝廷承诺过会合理的安置你们,为何你们还会闹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跟你们说了什么,故意蛊惑你们?”
那人听了太子的话,也想起来了:“是,是的,原本我们都是租住在这里了,朝廷愿意安置我们,还不需要付租金,一开始我们都挺高兴的,可没多久就有人说,朝廷将这里拆了,虽然是要建庇护所,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住进去的,租金最便宜的地段没有了,等到朝廷建好了,就不会再安置我们,就会将我们赶走,让我们流落街头,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家都集合到一起闹事,让朝廷能够分银子给我们,那我们就可以自己买房子了,我们都是因为听信了这些话,一时起了贪念,才会闹事的!”
“那你可记得这些话是怎么传出来的,传话的人长什么样?”楚洛珩问道。
那人很用力的想了又想,然后摇了摇头,更加害怕了,他根本就不记得,一开始他只是听到旁边的人说这样的话,可等他转头想去看是谁的时候,又看不出来,好像是旁边的人说的,又好像是身后的人说的,他当时还有点奇怪,可一想那人说得话有道理,便忽略掉了那点奇怪,跟随着这群人打算闹事。
被请来的大夫急匆匆的赶来,小心翼翼的为楚洛珩检查伤口:“太子殿下,伤口太深需要缝合才行,草民缝合之术简陋,比不得宫里的太医,还请太子殿下派人赶紧去请一位太医过来,草民先用药为太子殿下止血!”
“无碍,你来为本宫缝合即可。”楚洛珩微笑着说道。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想太子殿下真的是很随和,自己一定要认真的为太子殿下疗伤,尽量不弄痛太子殿下。
户部的人留下处理后续的事情,大夫随楚洛珩上了马车处理伤口,白如清也紧紧跟在楚洛珩身边。
白如清看到大夫手里的针线在楚洛珩的伤口上来回穿梭,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太子殿下,你都是为了救臣女才受了伤。”
楚洛珩对她笑了笑,柔声说道:“这是不怪你,我没事,清儿不用担心,这伤养一养就好了。”
等大夫为楚洛珩处理好了伤口,又叮嘱了伤口不要碰水等事宜就离开了。
“之前郡主为臣女的弟弟治脸配置的万痕消还没有用完,臣女回去拿来给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伤口好了用上几日,便不会留疤了。”
楚洛珩原本想说他母后那里也有,但想了想,点头说道:“好!”
马车来到太傅府门口,白如清急匆匆的进去找万痕消了,楚洛珩对着马车外吩咐道:“告诉户部的人,今日本宫受伤的事不希望有人传到父皇和母后的耳朵里让他们担心,还有 ,让人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何人蛊惑百姓们闹事的。”
今日的事跟白如清没有关系,但毕竟自己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再加上玄青的预言他命中有劫数,虽然知道他母后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怕母后心中会对白如清心存芥蒂。
外面的人闻声应是。
户部的人正想着要不要将今日太子受伤的事上报给皇上,毕竟太子可是在他眼前受的伤,他肯定是难逃其咎的,就在他揪心不已的时候,结果就收到了太子下的封口令,户部的人对太子殿下的感激滔滔欲绝,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太子面前给他磕一个,呜呜呜~太子殿下实在是对他们太好了,害怕他们被皇上责罚,特意下了封口令!
白如清拿着万痕消很快就从太傅府出来,回到马车上将药递给楚洛珩:“太子殿下,这药虽然是被臣女的弟弟用过了,但是是用来抹在脸上的,希望太子殿下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楚洛珩接过小盒子。
楚洛珩叮嘱白如清以后一定要小心,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人在身边,而白如清则告诉楚洛珩记得大夫叮嘱,切记伤口不要碰水。
两个人说完话,四目相对,女子目光盈盈秋水,男子则饱含温情!
……
“臣女心底的那片黑暗,因为两个人的出现,又被全部照亮了,一个是太子殿下,另外一个就是郡主,臣女对郡主感激不尽!”白如清诚心的说道。
“外面的人都说我心善,但并不是所有人我都会帮的,值得我帮的人我才会帮,如清,皇后娘娘跟我说过,过段时日就会让你和太子皇兄完婚,但是你也知道,皇兄他是太子,是储君,为了稳固朝廷,以后三宫六院是必然的,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兄喜欢你,可以娶你为妃,他不喜欢景兰悠和杨诗雅,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也不得不将两人纳入东宫。”
白如清坦然道:“臣女知道,这京中贵女,都是从小当宗妇培养的,就是那些士族世家,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太子殿下,‘愿得一心人’臣女不敢奢求,只求太子殿下对臣女真心,便足矣!”
哎,这就是古代,不光是女人有女人的无可奈何,男人也一样,即便是贵为一国的储君,也要因为各种原因,纳不同的女人进门,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不喜欢的,甚至是厌恶的。
楚冰宁心里感叹,她也知道这毕竟是在古代,古代的女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一样,学的是女德、女戒,看中的是恪守妇道,三从四德,嫁人后要以夫为重,相夫教子,操持中馈,管理内宅,还要侍奉婆母,晨昏定省,被婆母里规矩,丈夫要纳妾,哪怕自己心里不愿,也不能拒绝,不能悍妒,还要负责妾室所出的庶子庶女的教育。
一想到这儿,楚冰宁心里打了个寒颤,不行,她接受不了,就算她现在身在古代,但是脑子里学的是现代教育,她受不了整天就窝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