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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城而来的使者,名为睢魔罗。

此人来到啸月城时,城中领主府的修缮工作才堪堪进行了三分之一。

张大川只能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金玉楼里。

当然,在此之前,一直跟着他的玉藻幽,还得先藏好才行。

天妖体的事情,一丝一毫也不能暴露在这个使者面前。

安排好玉藻幽之后,张大川这才亲自去见那来自妖族王城的使者。

金玉楼。

丝竹鸣响,歌舞升平。

城中大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原本的金玉楼老板拓拔野也是早在大战张大川刚来到啸月城没多久,就死在了张大川的手中。

如今一个月过去,金玉楼早已彻底落入了张大川的掌控之中。

伪装成夜溟模样的他来到金玉楼之后,那个老鸨知道他的来意,立刻带着他往楼上的天字号雅间走去。

“如何,这两日,那位客人没折腾尔等,故意闹什么幺蛾子吧?”张大川随口问道。

使者来到城中,已经有两天了。

既然对外宣称了他这个领主是与窃贼血战了一场,如今在养伤,那不可能对方一来,他就亲自去迎接。

张大川故意用自己正在疗伤,身体不便为由,晾了对方两天。

甚至都没有亲自出城迎接。

当时只派了一队亲卫铁骑去城门处迎接,然后便把此人安置在了金玉楼,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如此拖了两天,他自觉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过来见对方。

此刻,那老鸨听见他的问话,当即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那位贵客还算安静,除了提出过一次需要楼里清倌人作陪的要求外,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在我们以楼中有规矩,清倌人不做特殊陪侍的理由婉拒后,客人便消停了下来,并无其他举动。”

“老奴仔细观察过,可惜并未看出客人是否因此生气。”

老鸨回答得很仔细。

听罢,张大川眼底闪过一丝深邃。

他有种怀疑,对方突然提出那要求,恐怕并非真的想做什么,而是想试探金玉楼。

“无妨,你们只要是正常应对就好,其他的事,无需理会。”张大川淡淡道。

老鸨颔首称是。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使者所入住的天字号雅间。

刚一到,张大川就感知到了房中有神念在窥探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挥挥手,让老鸨离开。然后站在门口理正衣冠,双手抱拳,微微躬身:

“睢魔罗道兄,在下夜溟,特来请罪。”

话音未落,房门便哗啦一声打开,从里面传出一阵听起来很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夜兄,你我初见,何来请罪之说?”

一团妖雾弥漫,房中说话之人的身影便在刚刚打开的房门处显化出来。

此人身穿紫袍,头戴扇冠,下巴处留着一撮修理得非常漂亮的青色胡须。

乍一看,很难将妖族这两个字安在此人身上。

这更像是古代封建王朝中的某个儒雅的文臣高官。

但张大川不会因此就轻视对方,因为此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儒雅随和。

从对方来到啸月城开始,张大川就暗中在调查此人的来历、生平。

睢魔罗,妖王宏昇座下十大战将中排行第三的战将,修为在金丹境初期,本体为流淌着部分罗睺血脉的青猿。

此人不仅实力强大,头脑更是灵活。

算是宏昇手下绝对的心腹。

而且早在宏昇谋夺篡位之前,这老猿就跟在了宏昇的手下,是根正苗红的心腹班底。

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人物,等闲是不会被指派出来担当巡查使者的。

他更应该是代表妖族当代妖王的名义,出访十万大山之外的那些人族道统,这样才算对得起他的身份。

可偏偏就是此人来了啸月城。

张大川清楚,这必然是因为夜溟本身在宏昇那里就处于“灰名单”中。

就算有法力枷锁的限制,宏昇也不会完全信任夜溟这样的“前朝余孽”,所以才会在啸月城出事后,派遣睢魔罗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下来巡查,看真相是否与流传的属实。

好消息是,正如刚刚睢魔罗所说那样,夜溟与此人还从未碰过面。

所以张大川倒也不用担心因为对方太熟悉夜溟,而在一些小细节上面露出马脚。

大概王城那位高坐在王座上的妖王大人,怎么也想不到,夜溟已经死了吧。

派人过来巡查,多半重点也是在查探啸月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真的有贼人作乱,还是夜溟在暗中谋划什么事情,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掩人耳目。

根本就没往夜溟是否还活着这方面考虑过。

思虑之间,张大川双手作揖,再次向门中那人屈尊拜会,语气非常诚恳地说:

“道兄远道而来,本是贵客,再加上还肩负着王上赋予的使命,就更加贵不可言了。按理,在下本应该在道兄到来之时,就亲自出城十里以相迎。”

“可实在是月前那贼子作乱,在下与其血战一场,伤势颇重。”

“战后,在下草草安排了一番,就闭关养伤了,所以没能亲自出城迎接。”

“此为失礼之一。”

“其次,道兄入城之后,在下又耽搁了两日,直到今天才来拜会,怠慢至此,实在是羞愧难当。此为失礼之二。”

“也就是道兄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在下的失礼怠慢之过。”

“否则,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已经将告状的信函,寄往了王上那里。”

“不在信里写上两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恐有犯上作乱之心’这类的话,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道兄也得受在下一拜!”

说着,张大川又再次向睢魔罗鞠躬,深深一拜。

站在门口的睢魔罗听见这番话,脸上不禁显露出一抹叹服之色:

“难怪外界都传夜道友你谨小慎微,对王上最是恭敬不过,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道友如此郑重道歉,倒是让本座有些手足无措了,还请快快平身吧。”

“先进来,咱们坐下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