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羽与南宫越入得血池之中,不想未待凤羽开始施展解咒之法,南宫越竟是腻歪起自家夫人来了。凤羽无奈,只得施针令南宫越脱了力,这才使起收敛起心神。
凤羽收了银针,便是见南宫越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吃力地支着身子勉强靠在池壁上,那幽深的眸子却是温柔地瞧着她。
凤羽不禁低咳一声,她道:“时辰不早了,待我先替你解了血咒,旁的事,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南宫越在心底细细回味着这四个字,随即便是轻声道了声:“好。”
得南宫越这一声应允,凤羽不禁舒了口气。她稍稍移身至池边,伸手打开了池边放着的锦盒。
那锦盒之中的物什便是绝灵草了,只不过眼下这绝灵草瞧着却不过一株枯草。
凤羽拿起一旁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划过手腕尚未结痂的伤口,那绝灵草闻着了血腥味便是忽而闪过一道光亮。
凤羽瞧了见,不禁有些兴奋地勾起了唇。她用自己淌血的手去取那绝灵草。
原本枯萎的干草沾染了殷红的鲜血便好似枯木逢春,一点一点,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绝灵草嗜血,当真是名不虚传。
凤羽取了绝灵草与匕首,趟着水回到南宫越身前,她凝神瞧了南宫越胸口的红印片刻,一狠心,便是举着匕首将那刺目的梅印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殷红的鲜血顺着南宫越的胸膛滑落至池水中,南宫越不禁蹙起了眉峰……
须臾工夫,凤羽与南宫越身前的池水已然殷红一片,这时候,凤羽手中的绝灵草便是散发出了愈来愈强的光。
凤羽将绝灵草放至她与南宫越的身前,她暗自运气轻轻推出一掌,那绝灵草便是奇迹般地悬浮在了水面上。
凤羽伸手去抓南宫越的手,掌心相对,十指相扣,她轻轻阖上眼,暗自运转起内力。
此一番,便是要绝灵草吸足了她与南宫越之血,待此草全然恢复生机再以之入药方可大成。
当然,若是在此期间,血咒的施予者与受以者身心能够合二为一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一层,凤羽不禁有些脸红,她抬眸偷偷瞧了南宫越一眼。
凤羽见南宫越阖着眼,神色无恙,这才收起心神复又阖上了眼。不想这时候竟是听到南宫越的轻笑声传来,他道:“夫人不专心哦。”
莫不是被阿越察觉了?
凤羽不禁有些懊恼,她于是气恨恨道:“别说话,小心岔了气被绝灵草反噬了。”
这话是没错,可凤羽此刻说起来不免有些心虚,好在南宫越未再多言。
良久的静默,凤羽便是专心致志地运转着内力……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凤羽缓缓睁开眼,她瞧着眼前熠熠生辉的绝灵草心中一喜,便是急急收了内力。
她松开南宫越的手,一把握住稳稳悬浮在水面上的绝灵草,满是欣喜道:“成了!”
“呵……”南宫越瞧着凤羽亮闪闪的眸子,轻笑一声便是无力地向凤羽倾身而来。
“阿越……”凤羽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又是一声轻笑传来,南宫越将下巴抵在凤羽的肩头,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他道:“夫人,可否让为夫一品甘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