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凤临夜身为翊王便是在南宫越的府邸安插了死士。
想到南宫越曾说他是真心与凤临夜结交，凤羽不禁心中一哂，在这皇城之中长起来的世家子弟当真是不易。
凤羽便是眸色复杂地瞧着凤临夜。
凤临夜道：“小羽不必这般瞧我。他南宫越那般缜密的心思，该是早已对府内的眼线了如指掌，不然，小羽以为南宫越为何偏偏安排了秋潇给你？”
凤临夜这番说辞在理，其实，便是凤临夜不说，凤羽也是能想到一二的。
可是，正如凤临夜不喜听凤羽说南宫越的好，如今凤羽亦是听不得旁人说南宫越的是非，便是师兄也不行。
心中了然，凤羽避开凤临夜的眸光，便是避重就轻道：“秋潇确是个伶俐的丫头，既是师兄的死士，这一路上我便可省心不少。”
见凤羽没有反对带秋潇同行，凤临夜便是松了口气。
要说他此刻与凤羽言明秋潇的身份，执意要凤羽带上秋潇，更多的便是出于对凤羽此行的安危考量。
之前凤羽被莫名虏至冷宫水牢，凤临夜便是有所猜测，之后派人一查，果然如他料想的一般，正是“月夫人”所为，如此，凤临夜便不得不有所警惕。
说到这位“月夫人”，其实与凤临夜而言亦是神秘的存在。
似乎很早的时候，月夫人便是翊王府的“门客”，处处为翊王殿下谋划，然月夫人的身家背景，凤临夜却始终查不到一星半点，仿佛这个人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般。
不知其身份，便是不知其目的，可月夫人对翊王殿下倒也确是衷心。
也不知处于怎样的默契，便是令凤临夜对这么神秘的门客信任有加。
可如今，月夫人却是动了他的小羽。
一抹杀意在凤临夜冰冷的眸中一闪而过，凤羽这时候正动着自己的心思，便是没有注意到凤临夜那一瞬间的狠厉。
不过这回他们倒似有些心有灵犀了，此刻凤羽亦是想到了月夫人。
“对了。”凤羽抬着清澈的眸子问凤临夜：“师兄可听过一个人？”
“何人？”凤临夜眯起眼。
凤羽直言：“师兄可听过月夫人？”
适才还在顾忌着月夫人对凤羽的威胁，此刻便是听凤羽说出了“月夫人”的名号，凤临夜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眸光便是冷了几许。
他冷声道：“小羽是从何处听闻此人的？”
凤羽想了想。
既然已与师兄提了这话头，便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她于是道：“拓跋……咳，王君曾与我说，他身中噬魂之毒便是月夫人的手笔。”
凤羽暗自瞧着凤临夜的反应，又是想起来合欢散一事，心中一面计较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斟酌着继续道来。
她道：“王君与我提及之时，我一时便也不曾想起，只当不曾听过月夫人的名号，这几日想了想，便是想起来了，这‘月夫人’我该是知晓的。”
凤羽回忆着当日水牢之中的情形，她对凤临夜道：“那日我被囚禁在水牢中，曾见过一位藏在斗篷中的女子，正是被她身旁之人唤作‘月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