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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不满。”

“你的做法太强硬了。”

“没错。”娜娜点头表示同意。

“但这是相对的评价,阿菲。并不是我强硬,而是你太天真。你在犹豫什么?完成计划不就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吗?”

“计划吗?”阿菲呢喃,“他们终究只是为了完成计划的道具啊。”

“阿菲,你对他们产生感情了?你也有感情这种东西吗?你要放弃执行主人的遗言?”

阿菲没有回答。

只是,千年如一日的冻结表情出现些微阴霾。

那东西是从何时起出现的苏炎并不确定。

对气息非常敏感的苏炎,却没发现那东西的接近,只是感到某种东西掠过视野,他不由自主地眨眨眼然后那东西就出现在前一秒还空无一人的前方。

那是一个人影。

一个人葛然出现在照理说只有苏炎他们四人的地方。

而且那是......

前方只有已登录者或权限高于等级三的人才能进入。你并非已登录者,如果拥有三以上的权限,请连接PIT,出示相关证明纪录;如果权限不足,请立刻离开。

苏炎盯着以公事化语气宣告的人影,竭力压抑自己的哼声。

麻花辫的银色长发、纤细白皙的肌肤,以及鲜血般红艳的瞳孔即使过了十多年岁月,他也绝对无法遗忘那光彩夺目的容貌。

伫立在那里的,竟是苏炎他们的母亲海落,约莫是十二年前苏炎十岁,海落二十八岁时的模样。

(幻影啊。)

苏炎立刻如此判断。

他不相信幽灵就算真的有,在这种地方变成他母亲海落的样子出现也没有意义。声音虽然一样,语气却明显与海落大相径庭。

这反而像是

(事情麻烦了)

苏炎皱眉寻思。

他分不出现实和幻影的界线,前方的海落幻影有一种触手可及的真实感,不,这个幻影不定连触觉都设定好了。

只有眼前的母亲是幻影?还是连自己整个视野都是幻觉?或者所有五感都被控制住了?倘若无法判断被控制的程度,幻觉与现实无异。

就算在幻影中死亡,现实世界的身体也会丧命,苏炎记得苏淼以前曾经说过。人类一旦相信自己死了,便会真的停止呼吸和心跳死去。

事实上,据说王国军也曾研究过这类战略级攻击魔法不破坏建筑和各种设施,毫发无伤地杀死内部人类的精神系攻击性魔法。

这家伙是什么玩笑?

苏炎回头一说眉心的皱纹更深了。

没有人回答。

回过神来只有他独自站在这里。

地点确实是刚才那条基地封闭区的走道,苏炎并未离开现场,但他的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他和母亲的幻影站在看不见尽头的走道中央。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么回事吗?

苏炎低语完,将视线转回海落。

这就是基地封闭区所设的某种机关,为了防止闲杂人等闯入重要区域的机关。

这个机关利用魔法或类似方法扫瞄苏炎的意识,复制初海落的幻影。之前的调查队恐怕亦是受到这机关的影响,才会失去记忆。

请立刻离开前方只有已登录或权限高于等级三的人才能进入,你并非已登录,如果拥有三以上的权限,请连接PIT,出示相关证明纪录;如果权限不足,请立刻离开前方只有已登录者或权限高于等级三

海落的幻影直视苏炎,犹如人偶般反复念道。

不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轻举妄动的话,很可能出现某种报复反应,现在最好是离开这里,想办法跟苏非她们会合。

苏炎从她身旁跨过,走向前面老实说,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就在此时

你没有进该区域的资格,请立刻离开;如果不离开,将执行强制保安处分。

海落配合苏炎行动似的改变讲述内容。

同时海落的幻影猛然扭曲。

嘎?!

苏炎皱眉转头,只间海落的幻影快速变形,不过数秒,幻影就变成不伦不类的人型。

白皙的皮肤也好、镶嵌在心口的红色单眼也好,身躯跟以前见过的泥人那种魔族很类似不过四肢略长,右手拿着某种棒状物。

假如魔族是旧人类创造出来的,这东西应该跟泥人属于相同系统吧?

话说回来刚才海落的幻影似乎就是贴在这个人型的表面。

十秒内不离开的话,将开始执行强制保安处分,十、九、八、七

这家伙算是战斗型泥人吗?苏炎皱眉嘀咕,啊~~总之,打倒这家伙就能到前面去了?

他不耐烦地咕哝,但动作迅速、看似愉快地抽出腰间长刀,然而

苏炎哥?!

声音响起的同时苏炎和泥人周围的景象摇晃起来。

晕眩的感觉才一出现,包围苏炎的幻影开始崩塌,不,是看起来像在崩塌。

走道没变,眼前的泥人也没变,如果有人问他究竟有何不同,他也答不上来可是,感觉就像眼前的真画突然被抽换成假画,不知该说是微妙的差异?或是感觉的中断?

三、二、一开始执行强制排除。在强制排除执行之际,PIT的权限出示仍然有效

能具体指出这个情景与刚才的唯一不同,就是原本不在场的苏非脸色苍白地站在苏炎前面泥人的正后方。

她之前也是一直处在幻影里吗?苏非的表情错愕万分。

但既然看不见苏淼和云依,这里或许又是另一个幻影

这是什么啦?!

苏非大叫。

也许是被她的叫声触动泥人突然往后一转。

右手长棒发出火花爆裂声,棒尖至中部分则缠绕着银白色光束。

那是小规模的闪电因为多次见识过苏淼的雷锤,苏炎立即醒悟。

但凭外观没办法判断威力大小不过要是被原本就比人类强大的泥人用那种武器殴打,肯定会身受重伤,身体虚弱者甚至可能死亡。

苏非,快逃!

苏炎边叫边朝地面一蹬。

然而,战斗型泥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将电光闪烁的长棒挥向苏非。

焦躁感打乱苏炎对时间的感觉。

他朝基地封闭区的地板用力一蹬,一边向前急驰,同时对这缓慢的瞬间苦闷不已。

棒向下挥落,单凭速度便已十分危险的攻击,甚至还缠着细蛇般的银白色闪电。

尽管不确定棒暗藏多大威力,但若等攻击造成致命结果,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该死!)

旋转的前方,只见一名红瞳的娇小少女,他妹妹苏非,毫无防备地杵在那里。

他感到非常烦闷。

身体追不上思考的速度,焦灼的心情仿若要将全力奔驰的身体抛在后方,向前冲出了两步。他内心祈祷自己快点赶到,肉体却迟迟到了目的地。

来不及。

高速的意识某处非常冷静、沉着地告诉他。这种距离速度、敌人的攻击速度、苏非的反应,内心某个角落有另一个苏炎正冷静地计算一切。

没错,普通的奔驰速度肯定来不及。

既然如此!!

苏炎利用奔跑之逝挥舞右手。

射刀术这种技巧乃是投抛对刀手而言既是武器亦是盾牌的长刀,堪称为一种舍身术。一旦被敌人闪过便再也无路可退。这是父亲苏玉天传授他的特殊技巧,还告诫他不可轻易使用,尤其是面临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敌人时,这种大动作的招术很可能被对方轻易避开。

但是这一顺间,苏炎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在敌人击中苏非之前击倒对方。

刀尖破空射出。

犹如箭羽迅速飞出的长刀因为分量沉重,以远比箭羽强大的贯穿力笔直射向战斗型泥人的背脊。

敌人背对自己,而且射刀术在奔跑的助力下获得惊人的速度,这种距离内不可能射偏,苏炎相信自己绝对会命中。

刀尖接触对方的刹那。

战斗型泥人的身躯以不留残影的速度朝旁边跃开。

咦?!

由于泥人原本的动作并不快,苏炎错估它移动速度的极限。明明曾经亲眼目睹她发挥超越人类的瞬间爆发力,然而慌张的苏炎一时忘了那件事。

(!!)

他的爱刀轻易贯穿战斗型泥人的残影,而继续飞翔的刀尖前方竟是

嗤。

让人不禁掩耳的闷响发出同时长刀刺白皙的颈部。!!

苏炎虎目暴睁,妹妹娇小的身影在他黑眸里轻轻飞向半空。

啊啊啊

苏炎愕然僵立。

呯呯咚!

毛骨悚然的闷响沿着地板,从苏炎的脚底往上爬升。苏非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跌落地面,却仍止不住长刀的攻击力道宛如打水漂跌落地面,却仍止不住长刀的攻击力道宛如打水漂的小石子,又继续弹跳数下,边跳边远离苏炎。

岂苏炎错愕低语:岂有此理

是致命伤。

我我

杀死了。

杀死了苏非。

不,岂有此理

苏炎呆若木鸡地呢喃。

然而即使在茫然若失的状态下,多次逃离死劫的身体依旧灵敏地察觉到猛然挥落。

泥人不知何时又冲向苏炎,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攻击,在地上滚动两三圈,跟战斗型泥人保持一段距离。

他现在甚至无暇确认苏非的安危,战斗型泥人再度转向苏炎,提起迸射闪电的武器棒。

苏炎抽出备用短刀。

(苏非未必死了。)

他如此安慰自己,摆好短刀。

(除非实际触摸、确认不然无论如何那丫头的死亡脱离不了万一的不确定世界。)

他很想立刻奔上前查看,可是亦感到非常害怕。

那可能是幻影,一如海落的幻影,苏非也很可能是幻影。

但万一不是幻影

(混帐!)

勉强避开泥人挥来的攻击苏炎挥不掉内心强烈的焦虑和不适。

一颗心悬在半空的感觉。

苏非死了吗?那是幻影吗?自己杀死了苏非吗?或者没杀死呢?

他不知道,就算想确认,眼前的泥人亦不容许。

(混帐、混帐)

他的心思无法集中在战斗上。

(竟敢这样愚弄我)

混乱意识深处的苏炎哼道。

苏非不知如何是好。

哎哟!

她满脸困惑地前后张望。

刚才蓦地感到一阵眩晕之后,就觉得原先的走道似乎跟此刻有种微妙的差别。

是哪里不同呢?倘若有人这样问她,苏非也答不上来可是,感觉就像眼前的真画突然被抽换成假画,不知该说是微妙的差异?或是感觉的中断?

话虽如此,跟这件事比起来,眼前的云云和附近的苏炎他们瞬间消失一事更为严重。

怎么办

苏非喃喃自语。

下一瞬间,她前方的空间宛如水面幻影般一阵晃动,不禁举手防卫的苏非眼前突然冒出一名娇小少女。

这名少女阿菲,低声说:我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

苏非逸出诧异的惊叫,不过立刻皱眉瞅着眼前的少女最后魔兽的化身。

呃不会像上次那样要杀死谁吧?

阿菲指的当然是以前拜托她杀死少女诗诗那件事,然而

不是。

阿菲摇摇头。

她的态度仿佛带着些许落寞,这是苏非的错觉吗?

苏非,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完之后请让我听听你的意见。

什、什么?

难以置信的要求。这名冷若冰霜的少女活了远比苏非多数百倍时间的最后魔兽,到底想听她的什么意见?

关于我们的真相

阿菲说完,右手一挥。

苏非只感到视野在黑暗里打转,脚底忽然腾空。

下一瞬间她被扔向黑不见底的万丈宇宙深渊。

......

总之,目前知道的情况只有这些。

夜思说着感到一阵内疚。

在他旁边王宫的一座宽敞平台,一名凭栏而立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你,夜思,其实我还想知道魔玉法阵将遗体封印在不,是埋葬在哪,我认为自己有义务去看看她的墓碑。

啊好的,我去调查看看。

夜思差点脱口说出你妹妹还活着,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就各种方面来说,夜思很敬佩这名少年宴西王子;可是,正因如此,他无法对这名温柔的王子吐露实情。

因为他妹妹目前身处的情况实在过于残酷。

夜思也不难想像宴西知道这件事会多么苦恼,所以他才隐瞒红瞳公主幸免于难的事实,只告诉王子他查到的历史纪录。

夜思也明白,这是一种背叛王子的行为,因此才感到内疚

不过神谕

宴西殿下。

或许是从夜思刻意压低的呼唤察觉异状,宴西说到一半便停了。

就在此时,三个人影从面对平台的走廊悄悄滑入。

两侧的两人是腰悬细剑的青年。

不过,相较于武器,大量使用金银双线的服饰更为醒目,以武者而言,这身打扮算是太过华丽,就连佩剑的剑鞘和剑柄上都镶满宝石,与其说是实用品,更像是美术品或装饰物。

那种剑要是握错地方,砍伤别人之前搞不好就先刺伤自己的手掌夜思在内心苦笑。

那两人是宫廷骑士团琥珀骑士,而在他们的簇拥下行走,衣着更加灿烂夺目的人物是......

啊,宴西惊呼,父亲大人,不,父王。

夜思在原地静静跪下,以示在如此接近的距离见到国王——宴玄。

你在做什么?

国王低声问。

国王是个魁梧的人物。

身材高大、双肩宽阔,骨架显得分外壮硕。年轻时想必是个八面威风的青年,至少外貌具备国王该有的雄伟气势。

与宴西相同的鲜艳金发及碧眼,更加突显这名国王的气质,至少做出国王该有的举止时,不会让人感到怪异。

然而

宴西表情疑惑地沉默,宴玄又问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