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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的原因,那家伙自己大概也不明白,就如我等一样。”

“嗯,也罢,我也有几个应变方法,取得许可或许要花上一点时间这也没办法。”

交谈似乎就此结束。

影子们在合色中滑行般地离去。

其中一个影子忽然回头说:“晓紫。”

“什么事?”

静立原地的影子和影子。

“那个耳环不错的嘛,可惜少了一边。”

影子没有回答径自离去。

另一个影子轻轻苦笑,也跟着离开。

于是,最后只留下无尽的黑。

马车发出哒哒的声音,在森林小道上行进。

背后此刻只有他们离去的宅第。这幢古老的建筑物,跟昨天不同,只剩下一半。

宛如被巨人之手挖空的惨状,但既然是蒙受天神使者与魔兽对战的余波,就结果来看,反而该说是轻微的灾情;不过,现在当然也没有人会因此感到欣慰。

苏炎和苏非。

坐在驾驶座上的两人中间,横亘着非常痛苦苦不堪忍的沉默。

从清晨开始,两人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默默无语地收拾行李,逃亡似的离开宅第。既然知道再待下去可能会有危险,苏炎他们谁都没有逗留的心情了。

苏炎哥。听见沙哑的声音苏炎微微转动视线,望向妹妹的方向。

那那个......

欲言又止,不知该任何开口大概是这样吧。

苏炎于是代她开口:根据蓝菲的说法,晓紫还残留诗诗人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是什么意思?在苏非自己醒悟以前,苏炎又接着道:事实上诗诗已经死了。

痛苦的事情苦不堪言的事实,与其自己发现,有时从他人口中得知反而比较轻松。

苏非紧咬下唇。

这次该说是不分胜负?或是互相小试身手但下次再见面时就得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了。

不可能了吧。苏非告诫自己似的说: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诗诗了吧。

蓝菲是这么说的,可能性等于零。

沉默再度降临。

这股压力甚至比刚才更为沉重。

我还以为多了一个妹妹。隔了一会,苏非忽然察觉似的急急说道:想说可以摆个姐姐的架子,因为我从来没有当过姐姐嘛,就觉得当别人的姐姐好像也不错好不容易有这种感觉了。

是吗?

可是

已经不可能了吧。

苏非,苏炎的声音打断那句话。大家都说保护你是愚蠢的行为。

苏炎哥?

大家都说需要奇迹才能护你周全,或许也真是如此。

苏非静静凝视哥哥的侧脸。

但反过来说,只要有一个奇迹就够了。

这是

乱七八糟的解释,可是......

假如我们从一开始就认定你是毁灭世界的存在因此放弃你的话奇迹就不会发生。一旦放弃,一切肯定就结束了。

说得也是。

万一失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可是奇迹这种东西我认为是在不肯放弃的人面前出现。苏炎叹了一口气。放弃的话,原本该发生的奇迹也没办法发生了。

苏炎哥。

要舍弃希望,随时都可以。

对。

舍弃,放弃,停止挣扎。

她不想这么做。不可能当这种事是家常便饭,这种事在苏非他们的旅程上,并非今天才有的事。

即使如此,她现在仍旧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如果这就叫奇迹,自己遇见父母、苏炎、苏淼,以及其他许多朋友,被他们拯救,而且仍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这件事,如果可以称为奇迹的话,奇迹是存在的。

奇迹会不断发生,要让它发生,一定要。

苏非如此认为,因此......

嗯,说得也是。而且也还没听见她叫我姐姐。

虽然生硬,但苏非露出一抹微笑。

而在她耳畔只有一边的耳环无声摇曳。

......

它们怀抱着这句话沉眠。

极度遥远的昔日。

如今已无法触及的逝去世界。

幸福的时代弥足珍贵的回忆,肯定它们存在的一句话。

谢谢。

这句话让它们感到浑身颤抖般的喜悦。

它们当然明白这是它们的天生结构,这股喜悦乃是基于创造者的期望所产生,它们都很明白。

尽管明白,它们仍然以此自豪。

受人依赖、奉献自我或协助他人,与其他存在共同完成某件工作事成后获得这句奖励的话语,就是它们最大的骄傲。对它们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即使无法欢呼、不能说出感激的话,它们仍将这句话当作精神食粮,更加努力地完成职务。它们全力以赴,只为了在更多场合、更多时刻,帮助更多的人类。

我等有所贡献......

喔喔,我等对人类有所贡献

今后亦希望能有所贡献

无论何时、无论何处无论何时、无论何处

我等都要为人类奉献!

它们是道具,为了帮助人类而诞生。对于单纯为此目的诞生的它们而言,这既是存在理由,亦是喜悦。

然而

对不起......

大门伴随着这句话关闭。

命令是待机,期限是未知。

它们被留置于寂静与黑暗中。它们本身并没有对监禁感到痛苦的感性,可是毫无目的地存在此处,这种状况对它们来说,却是非常寂寞、悲伤的事。

于是,赐予它们喜悦的人类离去了。那些给予它们无可取代的一句话的人们,朝大门的另一端最后朝遥远的未来奄然而逝。

所有人类都不见了。

对与它们不同,有生者必有死。死亡后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离去。

因此,在有限的时间里,人类尽力完成许多事。竭力追求自己所能达成的事,同时朝该目标迈进。同时,为了确实成就更多的目标,试图留下丰功伟业,人类才需要它们的协助。

没有生命的它们,帮助拥有生命的人类。

它们就是为此存在,单纯为了这个理由。

因此,人类一旦消失,它们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它们终究只是协助者、奉献者,这就是它们的全部。

谢谢。

所以,它们陷入沉睡,不断沉眠等待。

直到需要它们的人类再度现身为止。

谢谢。

将这句美妙的话语安放心口,它们持续等待,等待了无限漫长的岁月。只要人类需要它们,一天也好,一年也好,它们都将继续等候。一百年、一千年都可以等。对没有生命的它们而言,既没有浪费时间的想法,更没有无聊的概念。

可是,究竟还要等多久呢?

漫长的沉睡期间,一个疑问逐渐化为不安。

这样下去,自己是否终将腐朽?一味地等待是否永远无法获得报酬,而在遥远的未来结束呢?

它们开始怀疑。

在这个幽幽黑暗中究竟还要等候多久?

谢谢。

为了那句话,那句肯定它们存在的话语。

为了被某人需要,成为人类的助手,与有限生命的人们共同成就、遗留许多丰功伟业。

它们选择等待。

持续等待之间,它们开始感到无比饥,极度渴望被他人需要。

就在此时。

在异响声中!黑暗出、现龟裂。

是偶然?或是某种必然的运作?原因无法确定,也不是它们必须思索的问题。无论何者,对它们来说都没有意义。

只不过某种微小,但确实产生的变化,赋予它们行动的理由。足以令人失去神智的长年岁月,持续封锁它们的黑暗与寂静崩裂,微风与光线流入其间。

它们感受到了。

某种东西出现了,某种东西到此开启这封闭的黑暗世界。

它们冻结的时间再次启动。

来吧,睁开双眼。

来吧,睁眼走到室外。

那里肯定有需要它们的人类

......

宛如一场恶梦但那的的确确是现实。

自己被某种不明物体追赶。

就恶梦的场景而言,或许算是相当老套的类型。即使内容多少有些差异,大部分的人们应该都有类似经验畏惧身后节节逼近的模糊黑影,对无法灵活蹬地的腿感到焦躁万分,仿佛在深海奔驰缓慢而永无止境的梦境。

完全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不晓得被追上后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自己该逃向哪里,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追逐。唯独对没完没了的追逐感到挥之不去的恐惧。

没有理由,没有意义,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恐惧感。

可是

相对之下,梦境里也有某种安心感。

梦境不是现实,因此并不完全。追逐者的身影模糊难辨。不断奔驰的身体亦感受不到痛苦与疲劳。之所以心浮气躁,双无法称心移动,或许正是因为心灵与身体没有契合。

在心灵某处知道这是梦,有另一个自己以清醒的眼眸凝视竭力逃亡的自己。

这不是现实。追逐者的威胁、被追逐者的恐惧,终究是没有实体的幻象。正因如此,没有必要真的感到害怕另一个自己非常明了。

但另一方面......

所以我才说这样不好嘛!

现实中被不明物体追逐的情况又是如何?

没有妥协、在明确的现实中被来历不明的物体紧追在后、死命窜逃的情况。在难以完美运作的现实世界中,身处于恶梦般的状况下。

人类所感受的恐怖那又是多么骇人的感觉?

哎!现在跟我发牢骚又有何用?鹰哥吹着小胡子大吼。

身材矮小,小脸,圆滚滚的黑眼珠乍看下有股稚气未脱的感觉,其实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不同于那张脸,他的个性非常神经质,对芝麻小事都斤斤计较,因此离婚。

话说回来无法结婚或许是工作的缘故。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这我也知道呀!

与鹰哥的马车并行的另一辆大型马车里,一名伙伴探头说。

他们正在逃亡。

全力在山谷间遁逃。两侧是高耸的峭壁,既无法往右,也无法往左。只有一味鞭打马,向前逃亡只有前方是可行的逃亡路径。

基本上,太乱来了!乘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一名伙伴哭叫。

应该选择普通大道才对嘛!

时间大概是中午过后,虽然冬季将至,但如果缓缓地、悠闲地徜徉其间,此刻还能感受到一股微温的阳光。现在是最适合午睡的时刻不过鹰哥他们目前身处的情况来看,肯定不容许他们午睡。

你们不是也同意抄小路吗?

鹰哥边说边拼命挥鞭拍打马。或许是感到背后追逐物的异样气息,马匹原本就自发性地快跑。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特地选择连地图上都没记载的路呀!

要是走正规道路,通行税

请不要在那种地方小气啦!

话说回来,鹰哥身旁的一名少女呢喃。

少女身上带着一股神色茫~~~~~~~然的氛围。

她的名字是小妮,就只有这样。

身为孤儿的她,没有代表血统的姓氏。临时需要姓氏时,就借用形同父亲的鹰哥的姓氏,自称鹰妮但基本上就只有小妮,这就是她的名字。

金发,加上碧眼。

若只听见这两项,会有一种贵族干金般艳光四射的印象,不过就小妮的情况来看,既不艳丽,亦不华贵。

少年般短而整齐的金发,颜色有些暗沉,碧眼总是葳在半闭的眼睑内。无法判断她究竟是清醒或是睁着眼在睡觉,若让伙伴们发表意见,整天到晚都像才刚睡醒的少女,那就是小妮。

究竟是什么呢那个东西?

回头望向以雷霆万钧之势,追逐鹰哥和伙伴们所乘坐的三辆大型马车的奇怪家伙,少女缓缓歪着头。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理应是相当急迫的情景,但这名少女该怎么形容才好甚至有一种让周围时间都为之虚脱,极度迟缓的印象。

连看都不晓得了,问我也是白问!

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啰

正是!鹰哥肯定这种根本没什么值得自傲的事。

不过肯定是某种魔物!隔壁马车的一名伙伴说。

没错。

追逐他们的正是所谓的魔物。

老实说,在这片大陆上!对魔物这种存在并没有明确的定义。

若要问那到底是什么?这种逾越常理、令人无从答起的生物人类的浅薄知识无法理解,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易打发的麻烦生物就总称为魔物,或是魔族,仅止如此而已。其中也有教人怀疑其存在真实性的虚幻魔族,而最着名的魔族即最后魔兽,大部分的人都认为那只是一种想象生物。

忤逆、对抗旧世界的月神与其使徒们的怪物魔族。

既然是这种生物,人类按常理无法适用也很正常人们基于这种简单理由,就将来历不明的生物全部归类为魔族、魔物。这自然包括栖息于边境的魔虫时就连拥有超能力的人类都被称为恶魔的私生子,归入这个字眼的范畴。

话虽如此,那真的是生物吗?鹰哥他们满腹狐疑。

模仿人类外型的白色群体。

说得极端一点,它们就是这种存在。

具有光滑白色的外皮,异常的人型。大小约莫等于人类孩童吗?显然小于成年男子的平均大小,而与身体相比,格外短小的四肢更让人联想到孩童。

然而,虽说是人型,却没有头部。

群体的数量大约四十个。

除了体型娇小外,也没有利爪和獠牙,因此也就没有被大型猛兽追逐的直接恐惧感,可是那种犹如彻底偷工减料的诡异人偶造型,一个就已非常恶心,更何况它们是整个集团追来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可怕。

那一定是泥塑人,我有听过喔。一名伙伴神色紧张地回头说。

泥塑人,如此称呼的魔族。名称固然因地方而有微妙的差异,最常用的大概就是泥塑人。这么一说,看来的确有点像是泥塑,不过就泥巴来说却是相当白。

据说它们的行动原则完全是个谜。

绝非袭击人类的凶恶魔物,话虽如此,亦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再怎么说,人们毕竟无法预测它们会做出什么事。

曾有农场主人表示半夜遭到泥人袭击,家畜皆被屠杀殆尽;亦有母亲表示它们收留在森林里迷路的孩子,带着孩子返回村庄。

何者才是泥塑人这种魔物的真实面貌,仍是不解之谜。

不论如何,正因逾越人类常理才称为魔物,既然无法明白它们的行动原则,就无法否定其危险性。

就连边境上都相当罕见的泥塑人,因此也有学者质疑它们的真实性可是对亲身遭受魔物集团追逐的鹰哥他们来说,其存在无庸置疑。

可是为什么要追我们呢,小妮依旧神色茫~~然地说。

要是知道,就不用这么伤脑筋啦!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这群魔物们依然发出毫无魄力的声响,紧紧迫在马车后方。精神饱满地挥动格外细小的双臂,一直、一直紧追他们不放。

毕竟是魔物,并没有普通生物的杀气和凶气可是,面无表情的诡异人型蜂拥而至的景象,却也相当令人作呕。

它们为何要追逐鹰哥一行人的马车队?追上之后又有何打算?这一切都是谜,不过有些泥人手上也拿着棍棒之类的工具,实在很难相信被它们追上之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们已经在山路上东逃西窜近半小时,两者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拉开。话说回来,鹰哥他们的马车是搬运重物的长距离专用马车。马匹们也没有善于短距离疾驰的瞬间爆发力,而是纯粹重视牵引力所培育的马种,脚程较慢亦无可奈何。

然而......

该死的,没完没了只能硬干了吗?鹰哥说。

这太乱来啦!咱们又没武器!伙伴们异口同声地反对。

不是堆了好几把?什么长剑呀、战斧呀、长枪的要多少有多少嘛!

连刀刃都没有的钝刀怎么用啦?

这方面就要靠气魄。

办不到!!伙伴们众口一词地怒吼。

鹰哥不讲道理,并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他们多少也已经习惯了,但这次毕竟不可能按他的命令行事。

就在此时。

话说回来

喂!忙得不可开交时一直说些有的没的这次又是什么?!

或许是对事到如今依旧莫名倦怠的声音感到不耐,鹰哥忽然大声咆哮,但小妮并未因此胆怯,继续说道:前面有人

呜哇?!鹰哥发出短促的惨叫。

他一回头,视野里确实映着一道人影。

不知对方在想什么,旁若无人地站在马车行进的道路上。

蠢材!闪开不,快逃,鹰哥高喊。

然而,那道人影只是微微向旁边一跨,就避开了马车。马车当然还在行进的道路上奔驰可是,青年那种干钧一发的闪避方式,甚至让鹰哥以为自己碾过了对方。

什么?!鹰哥急急回头。

那名青年照样以最小动作连续闪避后方两辆马车,接着若无其事地站在山路上。不用说,追逐马车的泥塑人们迎面冲向青年。

不妙,快逃呀!

鹰哥的叫声太迟了。

就在那句话响起的同时,青年也向前踏出一步。

青年与止不住奔驰之势的泥塑人们擦身而过。

下一瞬间。

泥塑人在半空飞舞。

咦?鹰哥口里逸出诧异的声音。

青年乍看下犹如呆住般默然而立。

可是不知何时出鞘的长刀,闪闪反射午后慵懒的阳光。那并非夜国常见的使用剑身笔直的双刃剑,那把描绘着平缓曲线的单刃刀,是通晓武器的高手们的特殊武器。

其中一个止不住来势,腾空飞起的泥塑人,难看地滚落在青年身旁。原来青年拿刀后立即反手一转,打在泥塑人脚上。总之,青年只是伸出长刀,泥塑人绊倒后止不住跌势,这才飞上了半空。

跌倒的泥人犹如被翻转的乌龟,啪嗒啪嗒地挥舞手脚,却没办法起身。

其他的泥人们也不理会刚才失足的伙伴,还是一味冲向青年。或许它们原本就没有照顾伙伴、害怕这类感觉。

银光翻腾。

青年宛如跳舞般向后弹跳,轻松闪过不断逼近的泥人们,分别以手中武器敲打对手。

外套下摆和白布束起的黑长发仿若在空中般飘动不已。他的动作里没有一丝紧张感犹如熟稔的演员或舞蹈家,重现早已过好招的武打场面般优雅。

然而并非如此。

并非仅止如此。

青年的动作里还有某种武打场面或舞蹈表演所没有的元素。

喔喔......

鹰哥一行人紧急刹车,重新望着青年。

十个泥人在眨眼间趴伏在地,青年的气息却丝毫不乱。

没有多余的动作,以最小动作迅速击败对方。

何止如此仔细一看,他并未斩断对方,而是故意反转刀刃,用刀背对付泥人。

只要是对武术稍有涉猎的人,应该就看得出来。

他从一开始便不是以长刀斩杀泥人们。严格来说,也不是叩击。他只是单纯利用对手的动作投掷对方。

虽然不确定普通的斩击对魔物是否奏效,但既然有四肢、靠关节行动,自然就难以抗拒冲击是基于这种判断吗?或者纯粹因为没有斩杀对手的必要?

无论如何,既然使用长刀这种专事斩杀的武器,最简单的方法自然就是斩杀敌人。使用长刀却不斩杀敌人,而是投掷对方只要稍加思考,就能明白这是多么困难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