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给她吧!
苏非向苏淼重重的电点头,反倒很开心。
......
哼,真是急死人了,这样拖拖拉拉的!
云欧转身面向追来的发狂的人。
对方一追来就逃走,故意放慢脚步,让对方不致追丢.
等对方追上自己,再轻轻闪过两、三次的攻击,然后继续逃走。
要说半调子的话,这是极度半调子的应战方法。这种可称为被动式的应战方法,实在跟云欧的个性不合。
对普通人用这招,可能会杀死对方,所以一直忍着不甩.
云欧说完,换了一种呼吸方式。
将右手缩到腋下,再以左臂压住右手手腕。
一边进行特殊的呼吸法,一边提升体内压力,同时对自我肉体加绝对信赖的自我暗示。在这种交互影响下,凝聚出一段巨大的力量。
神官服进裂.
这也就算了,但是竟连肤色都起了变化。
不,不对。
那并非肤色改变,而是经由呼吸法跟思考控制,提升成模拟物质的气,宛如阳光光芒般包裹着云欧的身,不规则地反射周围光线。
那是他在肃清使的训练时,独自练成的破坏技术。
他称之位铁臂。
凝聚包裹在全身的气,灌入右手。以左手压住充满力量、剧烈震动的右手.
别恨我啊!
云欧朝飞扑而来的狂战挥拳刺击。
强化成铠甲般的表皮承受他的打击只有打击。
下一瞬间,狂战的数成体细胞同时毁灭。
脑中的魔法反射性地准备进行自我修复与提升但动作随即停顿。
无法解析究竟是遭到对方火炙?殴打?砍伤?抑或是挤压?好像每种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无论是主掌狂战功能的魔法,或是动物本能,都无法理解那种攻击。
没有过程,只出现毁灭的结果。
纯粹的破坏意志,藉由气输送的那股意志,破坏了狂战的身体。没有意志的战斗人偶,或许无法理解那股破坏的意志。
遭受打击的狂战动作倏止,颓倒在地。
好像有点效果啊。
云欧活动了活动手臂,重新摆好架式。
然而
......
什么?
狂战们的动作一齐停止。
在讶然蹙眉的苏炎面前,狂战们突然化为一片朱红。
?!
他们全身犹如水蒸气喷射而出的是红色的水。
已经无法称为人类的突变怪物,接二连三地倒卧在自身喷出的水中。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他们的身体又纷纷开始融解。
原来如此
已经到了极限。即使能治疗再生,毕竟原本的身体有限,其能力当然也有所极限。更何况身体在过度使用下超越了忍耐极限,才会连自我维持都无法达成。
未完成的魔法。彻底的消耗品。
那些话语掠过苏炎的脑际。
......
这边,云欧注视伏卧在地的狂战,以手指比划圣印,念出安魂咒语。
似乎因那句话而获得平静狂战们接二连三地崩塌,接着仿佛再也无法保持原本外形纷纷开始融解。
而另一边.
雷夜在平台上望着长年努力所完成的魔法阵。
这里并非他房间内的平台。形状虽然相同,但这座平台的位置比较高,也比较宽敞,可以清楚看见整个魔法阵。在哪都能启动魔法,但既然要启动耗费十年岁月的巨作。他当然宁可选择一个相称的地方。
岛民们已经分别进入扩张器,等待雷夜的命令。如今只要以通讯魔法送出启动命令,就能连锁性地组成魔法,自动启动战略级攻击性魔法。
请您恢复吧,娜娜坐在他脚畔的石板,抽抽噎噎地低语:求求您,雷夜大人,请您恢复成原本温柔的样子.
小傻瓜!雷夜嗤笑道。你还不懂吗?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面具,面~具~冒牌货!你们只不过是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耍得团团转,嘿嘿嘿,我才是真正的雷夜。懂了吗,小傻瓜?
雷夜用足以一口气将它扯碎的力量,抓住娜娜的肩膀.
好啦,娜娜?现在到了成为大人的时间啰。机会难得,趁小岛还没毁灭的短暂时刻。我会好好待你的.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动。
这个残酷无情的男人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一阵悲鸣。
那声悲鸣阻止了雷夜的手。
雷夜大人?
少女一脸愕然地凝视他,泪水从雷夜的双眸滑过两颊。
咦?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
哭泣?
明明快乐得要飞上了天,心情愉悦无比,仿佛就要晕厥。
然而为何我会哭泣?
雷夜,你应该继续戴着那副面具才对。
声音从坑道底端静静传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拨开薄暗出现。
看见苏炎踏着坚定的步履走近,雷夜感到惊恐不已。
你怎么来了?狂战们呢?
苏炎无视雷夜的询问,边走边继续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隐藏真实的自己。痛苦的时侯如此,悲伤的时候也会戴上。不过,那并不是坏事。即使是面具,只要别人希望你戴,你自己也愿意一直戴着,那就会成为你真正的脸孔。
泪水依旧自雷夜的眼眶滚滚而下。别过来,不然我就把她......
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他的身体完全无法移动。
现在你才是冒牌货。
住、住嘴啊啊啊啊啊啊!咦?啊?你你?我我怎么会这样?我究竟在干什么?
雷夜的身体脱离他的意识,自己开始动作。不,不对!正确地说,是遵照真正的假面男圣人雷夜的意识开始动作。
雷夜的手缓缓松开娜娜,朝苏炎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
困惑的声音里重叠般地掺杂其他声音。从同一张嘴巴,以相同声音,说出全然不同的话语.
雷夜突然变成精分了
其中一个人格说:杀了我,苏炎!
另一个人格惊呼:你、你在乱说什么?
雷夜双手摊开,站在苏炎面前。
趁现在把这个杀人狂杀死,反正我只是假面.住手!你这个臭小子,我啊啊啊啊啊?你究竟想把我怎样啊啊啊啊?
雷夜哀求似的大叫。
趁我还没消失在这男人的意识时,快杀死我!苏炎!
雷夜大人!娜娜悲痛喊道。
苏炎默默抽出长刀。
......
另一边。
唔!
承受狂战们的出奇猛烈的一击,苏非痛苦出声。
她娇小的身体此刻包裹在银白色的光芒里,那层光芒可以随着她的动作自由移动,抵挡敌人的攻击,或者将她的攻击增幅后送出。
特殊攻击性魔法。
不过,苏非身上覆盖的镜空间,正确说来并非原本。
那是经由苏淼独自改良不,应该说是调整而成。
苏淼姐......
苏淼微微侧头,文风不动。
她全身神经想必都已集中于通讯魔法。
假使没在雷夜下达启动命令前破坏这个巨大魔法阵的中枢,这座岛上的全体人员都难逃一死。
苏非重新对眼前的敌人摆好架式。
她向亡父学过基本的防身术,但对战斗来说,那种技术实在太过基本,加上苏炎认为半调子的技术反而更危险,因此苏非平时并不会亲自应战。最重要的是,她跟哥哥不同,在这方面一点才能也没有。所以,只要是稍微学过正式格斗术的对手,她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现在,那种防身术却是她的最大支柱。
虽说敌人非同小可,但也只是一具自动执行命令的傀儡。正因如此,她才能藉由不完全的魔法和一知半解的防身术避开对方的攻击。
然而,对手是已经完全超脱人类范畴,不断配合眼前敌人进化的战斗生物。
当然,如此一来就失去了通用性对于采用其他战斗方式的敌人根本毫无用处但对于用过即丢的棋子来说,这种担心也是多余。
相对于此,狂战可以针对眼前敌人的攻击,无限制地进行强化。反射性地自动学习对方的攻击速度、强度、角度,或者配合对方改造自己的肉体最后创造出一个绝对的天敌。
事实上,苏非一开始还游刃有余,但抵挡或化解狂战攻击的比例逐渐降低,靠身体守护姐姐的比例慢慢增加。
哼!
不知第几次的沉重打击在苏非脸上爆炸。如果没有魔法的保护,可能连脑袋都会遭到重击,完全是靠魔法的防御空间将冲击降到最低话虽如此,为了减低容量。苏淼的魔法也省略了某些功能,因此无法达到完全的防御力。
苏非猛然向后仰倒,用尽力量,总算维持住平衡。
你这家伙!
苏非强迫自己忽略痛楚.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扭。
她好巧不巧扭到了关节的脆弱方向,狂战的手臂喀嚓一声从折了。
即使没有自我意识,狂战似乎仍会感到痛苦,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咦?哇啊!
在惊讶大叫的苏非面前。狂战手臂的变成关节开始转动,宛如多了一个手肘。
呜哇真恶心!
对方的动作早就超越人类范畴,并非她的三脚猫防身术所能抗衡。
这要怎麽应付嘛?
这边,苏炎做好杀掉雷夜的准备。
但是,雷夜身体内的两个人格正在斗争。
闭嘴!原本邪恶人格的雷夜狂吼。
汇集所有精神力,竭力压抑体内的另一个意识。
假面雷夜也拼命抵抗,但力量仍然无法阻挡原本人格那源源不绝的压制。
雷夜用尽全身精神力压抑另一个自己,同时开始念诵咒语。
魔法在侵蚀他人意识,原本是针对个人使用所研发的魔法,为了添加高层要求的各种功能,最后无法在一般的个人意识领域内展开,于即将完成之际宣告废弃。
嘻、嘻嘿嘿、嘻嘿嘿嘿嘿,雷夜再度强压住男一个想要出现的好人的自己,瞪着眼前持刀的苏炎。你去死吧!
包里在银白色光芒下的拳头挥向苏炎。
拳头挥空,擦过迅速闪身的苏炎发梢。
没有任何技巧的普通攻击。然而,拳势并未就此停住,接着嵌入旁边的岩壁,将岩层打出了一个洞。如果那拳打在身上,骨头可能早已碎裂。
哇哈哈,这一拳如何呀?现在可要好好地杀死你哕,哇哈哈哈!
雷夜边吼边奔向苏炎。
苏炎依然迅速闪开,接着挥出一刀。
甚至能斩断钢镗的刀刃,如今却在强烈的声音与闪光中弹开。
防御装甲圈将对方的攻击力量转换成光线与声音。
没用哪!
拳头从旁边挥来。原本只能用来牵制对方的防御性拳头,现在却以杀人的速度破空掠过苏炎额头,被斩断的黑发在半空随风飞舞。
哈哈哈!怎么了,小剑士?连赤手空拳的对手都打不过吗?
雷夜接连挥拳.完全版的圣战甚至有加速使用者动作的功能。乱挥乱舞的拳头拽着残影,不断朝苏炎袭来。
夹带空气的急速拳势化真空为刀刃,直扑苏炎。
喝!
但就在同时。苏炎甩起长外套搅乱空气,避开雷夜的攻击。
两人的位置对调,致命的刀刃与拳头齐飞。
平台上充满闪光与异响,但胜负未决。这种情况究竟该说圣战的功能惊人?抑或者以肉身闪避对方攻击的苏炎可怕?
基本上苏炎的长刀被雷夜的装甲圈阻挠,他根本无法取胜。
在几次短暂但密集的攻防战后,苏炎与雷夜多分别向后退开。
嘿、嘿嘿嘿。
雷夜气喘吁吁地笑。
他的双眼看见红色的水滴正沿着苏炎脸颊上的红线滑落。
的确有一手。
然而.苏炎的声音仍旧无精打采。
既没有恐惧,亦没有焦虑。黑眸中的光芒甚至比平时更加冷酷。
雷夜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杀气不。
但,也不过如此。
说完,苏炎重新摆好长刀。
将右手抬到左肩上方,再以左掌压住刀柄底部。
跟平时握刀的方式不太一样。水平握住的刀尖笔直指着雷夜的心口。
犹如刺击的架式。
但苏炎也明白,无论再怎么灌注力道,光是这样仍无法突破圣战的装甲圈。
闭、闭嘴!
雷夜之所以向前猛冲,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恐惧。
假使云欧此刻在这里,很可能会吓一眺,因为苏炎瞬间力量跟他的铁臂非常相似。
不是刀刃,不是刀尖,是意志、气魄。
充满突破意志的力量,全数集中于一点,无限凝聚的一点。
喝!
长刀伴随裂帛之势刺出。
承受刀尖猛刺的装甲圈并没有发光!
因为攻击速度太过快速与锐利,装甲圈的功能来不及启动,长刀深深刺入雷夜的右肩。
嘎啊啊啊?!
雷夜惨叫声里的诧异大于痛苦。尽管伤口喷血,他还是后退挣脱长刀,苏炎好整以暇地走向他。
如何?你的把戏玩完了吗?
咦、咦啊啊啊啊!
雷夜的脸孔因恐惧扭曲。他移动过去,想再次将娜娜当作人质却又停了下来。
恐惧与痛苦造成压制力减弱,另一个雷夜再度冒出头来。
另一个人格的雷夜夸赞道:做得好,苏炎。
你、你又......
对这个男人我已无技可施。你赢了!趁现在赶快把他......
交互出现的人格。
雷夜解除了圣战,双手摊开站在苏炎前面。
然而......
住手!娜娜阻挡,不要杀雷夜大人!
别说傻话,娜娜.说话的是好人格雷夜。就让我以你认识的雷夜死去,而不是杀人狂雷夜。虽然找并不晓得这些事,但我竟将那么多岛民将那么多信任我的入杀死了,我已无法回头了。
可是!
苏炎.快点.
我拒绝。苏炎冷冷说道。
尽管手里握着刀,可是他的黑眸中没有杀气。
既然无法回头,那就前进啊。不是朝向那个白痴的目标,而是朝向你的目标。
别想一死了之,放弃弥补过错的努力。外表与内里这种东西会随看的人而有所不同,谁说你不是表?至少对这个女孩,不,对所有岛民而言,你才是真正的雷夜。
我我是雷夜。
杀人狂与好人的脸孔在瞬间不断交替,相互争夺雷夜身体主权的两个相反意识,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或许那并非他一个人的战争,而是人类这种生物的宿命战斗.
然而
最后浮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杀人狂的脸孔。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是雷夜!要是被你抢走了,倒不如早点.
(糟了!)
苏炎推开娜娜冲向他。
但雷夜快了一步,只见他的身体在半空飞舞。
哇哈哈哈哈!一切的存在啊,回归地狱吧吧!
来,启动吧,我的最高杰作,魔法!
破坏就此展开。
......
坠落的感觉。雷夜在那种感觉中暗想。
(我要死了。啊也罢,这样也好。)
就算杀再多人,也无法满足他的杀人冲动。
真是不可思议。藉由谋杀自己这种终极的杀人行为,或许反倒瞬间升华了他的心思。
好可怕啊。
雷夜这时初次醒悟。
他很害怕,非常害怕。对于他人,对于自己以外的存在,对于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其他存在,对于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人,他都感到非常非常地害怕。
这个世界很可怕,自己以外的一切都是敌人,是完全无法沟通的存在。因此,为了设法减少敌人,他才想不断杀人。藉由不断杀人,一点一滴地减少敌人,如此才能获得短暂的宁静。然而......
(死、它原来是这种感觉)
若想与世界诀别,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毁灭世界,另一种是毁灭自己。
(真应该早点这么做啊)
就这样,杀人狂雷夜在不可思议的平静中合上眼帘。
在接受死亡的时候死亡,瞬间结束人生。
短暂的飘浮感,然后是一阵冲击。
杀人狂魔雷夜,就这样离开人世。
爆炸声包围小岛。
某种强大、纯粹的力量正以猛烈的速度扩散。就连没有魔法师资质的人,都可以清楚察觉那股力量。
喂!苏淼、苏非,你们在哪?
苏炎抱着茫然若失的娜娜,一边狂奔,一边嘶吼。
现在离开小岛也来不及了,只能看苏淼能否阻止魔法启动。至少,从雷夜发出启动命令到现在,虽能感受到魔法,即将启动的气息,但似乎尚未启动。大概是苏淼动了什么手脚。
然而,苏炎不完全的魔法感觉仍然告诉他,这种阻扰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岛上越来越大的震动便是最佳证据。
洞窟中的魔法阵嘎嘎作响。
石柱各处渐渐开始龟裂,从裂缝剥离的小石头亦不断崩落。
纵使魔法并未完全启动,如果小岛的震动再继续扩大,他们就会跟岛民一起被活埋在这座洞窟里。
苏炎现在想得到的办法,也只有赶紧到苏淼那里,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要在这座广大的洞窟里,同时在爆炸声中寻找苏淼的气息并不容易,但苏炎还是没多久就捕捉到她的气息。
不知是奇迹、偶然,抑或是羁绊。无论如何,命运尚未放弃他们。
话虽如此,发现她们的身影时,也看见类似狂战的人影,苏炎不惊了一声。战斗的是苏非。
苏淼似乎对她施加改良版的魔法,可是对完全外行的苏非而言,狂战这种战斗生物实在过于棘手。
苏非!
苏炎本身也有些急躁,再加上抱着娜娜更是碍手。
石柱碎片终于开始崩塌其中几个特别大的碎片砸向苏炎。苏炎立即护着娜娜朝旁边跃开,但仍有一个没能躲开的石块擦过他的背脊。
唔.
苏炎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闷哼,接着跌倒在地。
苏炎跌倒的同时,娜娜也被抛向岩石地板可是,她只是一脸茫然。
雷夜。温柔的假面圣人。给予娜娜生存意义与希望的人,她最爱的人。
然而,她最喜欢的雷夜竟是假的。
她感觉自己脚下的地基开始崩坍,支撑自己的一切全部沉入毫无意义的深海。她已经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她累了,雷夜也死了,不如自己也一死了之吧。
她这么想着,闭上双眼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悲鸣。
苏非?
娜娜睁眼一看,只见苏非正被狂战抓住。她全身笼罩着一层娜娜也曾看过的魔法,但魔法的保护力似乎无法抵御狂战士的蛮力,苏非的脸庞痛苦扭曲。
放开我,你这个......呜呜
但是苏非拼命抵抗。
毫无力量的小姑娘。仍旧坚持战斗。即使那是向姐姐借来的力量,她还是充满了战斗的意志。
自己战斗的意志。
我有战斗过吗?有自己战斗过一次吗?
像她一样,像那个人一样,靠自己的意志
娜娜!苏非似乎发现了她,大声嚷道:你千万别过来,这家伙哼!
狂战更加用力抓住她,旁边的苏淼好像正专注于某件事,冻结似的一动也不动。苏炎仿佛撞到了要害,一脸痛苫地软倒在地。
现在,可以移动的人只剩娜娜而已。
我怎样都无所谓,一切就此结束吧。
娜娜看着眼前的景象想道。
一切就要结束了,可是.
苏非!
娜娜奔向苏非。
可是,那要在战斗以后。
那个人也是如此,跟自己内心的敌人战斗。
所以,她也要战斗,再到那个人的身边。倘若不这么做会被那个人耻笑。
娜娜用尽全身力量冲撞狂战。
......
哪儿都不是的世界。
反对夜月的意志、娜娜的话语、共同生活以这些东西所培育出的共感为基础,再加上药物注射与催眠暗示组成的共同意识空间。将数百个人类意识当作零件,由魔法阵连结而成的诡异精神世界。
简直就像荒凉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