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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可以,那你帮我传个话吧,不过是私事。”

“遵命,请问是?”

“告诉我的妻子,我今天会很晚回去,让她自己先睡吧。”

部下们的住宿地方跟史达夫妇居住的府邸相距不远,徒步就可抵达。

“遵命。”林海强忍苦笑应道。

这位铁面的队长其实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乃是队员们之间的秘密。

“怎么了?”

史达仿佛看穿林海的内心,投以锐利的视线。

“啊,没事,属下告退。”

林海慌忙说完.立刻退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

难得睡了一顿饱觉的苏焱三人将马车停在云欧所说的渡口前,先行离开旅馆的云欧正在跟船长打招呼。

天气好像不太好耶。苏非抬头说。

不能算是绝佳的出航天气。天空有些阴霾,雾也尚未散去,因此称不上渡河的好天气,但他们所搭乘的船的船长向他们保证没有问题。

哟,客人,快上来、快上来,就要开船哕。咱们可是假日出航呢,你们可怜我的话,就动作快点吧。

老船长说话粗鄙,但不愧是生意人,笑咪咪地催促着苏焱他们。今天的客人包括苏焱一行人、云欧和一辆马车,另外就只有一名船长的助手。话虽如此,小小的船仍旧挤得水泄不通。

形状不太一样呢。

首先上船的苏淼好奇地走来走去。这艘船跟海上长距离航行的大型帆船不同,也不像湖泊上使用的小型人力船。

很特别吧。这家伙的结构很复杂,不过为了让推进力更稳定,还装了调速机喔

担任船长助手的中年男人如是说。他似乎看上了苏淼,从刚才就一直紧跟不放,还企图若无其事地用手环住她的肩跟腰,也不知苏淼是否有所察觉,一直躲避,让中年助手频频错失良机。

结果.原本应该是他的工作,把马车固定在船舱地板和墙壁的作业,如今只剩苏焱一个人在努力。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麻烦事咦?

苏焱的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影子。

他转向船舱出入口对面活动桥倚靠的码头一隅。

在旁边看他工作的苏非侧头问道:怎么了,苏焱哥?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我想。

苏焱支支吾吾。

他曾经看过那张脸孔,那是昨天被年轻人找碴的少女。但也只是一瞬间,少女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喂,活动桥要拉起来了!小哥,快点固定哟。

好!出发!

迫于船长的叮咛和苏非的吆喝,苏焱暂时继续埋头苦做固定的作业。

该说是果不其然吗?出航后约莫三个钟头,接近中午时开始起风,雾也随之散去,天空急遽阴霾。

嗯.不妙哪。

船长刚说完,一滴雨水就在仰头望天的苏非鼻头绽开。

一切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天空的泪水迅速增加,甲板转眼一片湿濡.原本平缓的河水亦开始湍急起来。

船采取与水流垂直的航路,因此在流水的冲撞下开始倾斜。

喂喂喂,没问题吗?

云欧肯斯边问边随苏焱他们躲进甲板上的休息室。话虽如此,他的脸上却没有担心的样子。

没问题,稍微晃一下而已,不会沉没,也不会翻覆啦。淋成落汤鸡的船长仍然自信满满地说。

这种动力船原本就是为了应付狂风骇浪,帆船等船只不能出航的天候所建。水面下有可以增加浮力、稳定船身的大型水中翼,结构上没那么容易翻覆。

然而,摇晃仍未停止。横向水势的力道不断与船只的稳定力来回拉锯,船始大幅左右摇摆。结果……

呜哇哇哇哇!

头好晕啊。

苏非跟苏焱早早就因晕船而脸色发青,这也难为了从未搭船长途旅行的两人。

你们俩搞什么?真没出息!

云欧则是安然无恙,一个人犹如磐石般悠然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或许他身上并没有足以晕船的纤细神经吧。

先不说船长他们,就连你们大姐都没有晕呢。

苏淼确实一脸没事的样子。她的身体仿佛跟摇晃合而为一,随着波浪左摇右摆,搞不好压根没有察觉到晃动。或许这正是她防止晕船的独门秘诀。

咦?

云欧目光转向地板,双眉一蹙。

双层结构的船的上层船室是货舱,停放苏焱他们的马车与马匹,下层房间则是收容驱动用的牛只和驱动设备。

你们有没有听见?云欧问道,但掌舵的船长正在舱外跟风雨搏斗,而苏焱与苏非则处于失神状态。

好像有一种砰咚的~~声音~~海草般左右摆动的苏淼应道。

接着云欧的担忧化为最恐怖的事实。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这次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焱他们相互而视。船长固定好船舵后,慌慌张张地爬到上层货舱。

但是,上层并无任何异状,马车跟马匹都很平静。

船长皱眉打开下层收容牛只的驱动室门板,放下梯子。跟随船长来到货舱的苏焱等人也蹲在上层地板上观察下层情况。昏暗的最底层船舱里,视线并不清楚。

什么?

爬下梯子的船长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液。

这……

船长哑然环顾室内,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口吐难以置信的血,昏厥在地的助手。同时,一头动力牛正用粗壮的大脚不停踩着他的肚子。

这些牛只并非普通家畜,而是专门培育的船舶动力牛,体型比一般牛或肉牛都大上一圈。尽管没有牛角,但体型跟外观都与水牛颇为相似。

如果被那种动物用力践踏,铁定会死的。

这、这是什么?

过度惊吓之余,船长握梯的双手不禁一松。不幸的是,这时又出现另一波激烈的摇晃。

立刻伸手的苏焱依然抓了空,船长从梯上跌落。就在此时,其他兴奋的牛只猛冲而来。

撞飞船长最后夹余势撞向墙壁。

不同于助手,船长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喀啦一声异响。

怎么会这样……

苏焱再度环视凄惨至极的船舱。

草食动物是安全的生物,这种想法是只认识一般家畜的人才会说的蠢话。它们虽然有狩猎兽的獠牙与利爪,但本身的体重以及为了躲避狩猎兽而备有的冲撞力,都有足够的破坏效果。因愤怒、痛苦而兴奋的大型兽,没有草食与肉食的区别。至少就危险与否的意义来说,两者都具有致命性。

所有牛只都双眼充血,在船舱里疾步奔驰。事实上,不断从它们嘴角喷出的竟是混着的泡沫。

是异常兴奋的状态,实在很难想像动物在自然状态下会兴奋成这样。

该死的。

苏焱紧咬下唇,合上门板。虽然他的神经并非特别纤细,但这两天大概也吃不下任何肉类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被人下药了应该是在牛的饲料叶里。

苏焱锁上门板,一面回答皱眉询问的云欧。牛只当然不可能会爬楼梯,可是看见那个状态,总觉得它们会像鹿一样跃上甲板。

药?是什么药?

兴奋剂吧,而且分量还不少。

说到此处,苏焱和云欧陷入沉默。

两人同时想起昨天的少女,尤其苏焱在出航前还看到她,这件事多半跟她脱不了关系。

然而为什么?

苏焱和那个少女是初次见面。云欧理应也是,更何况他只有做过值得那女孩感谢的事,实在没有被怨恨的道理。这么一来可能是船长或助手的问题,或是苏焱他们与云欧自认无所谓,但少女却很在意的问题。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并非推敲犯人与动机的时候。

脚下传来的声响逐渐增大,想必是越发兴奋的牛只,顽固地用身体反复撞击墙壁所致。

沉闷的撞击声之间,不断传来木材吱吱嘎嘎的声响,那是船舱内壁即将无法承受破坏力的证据。

不想想办法的话,船差不多要破了吧?苏淼事不关己地说。

船的内壁仅仅由木材组合,再涂上一层防水树脂。其耐撞性能可想而知,渗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如果不快点想想解决方法……

是啊。要不要一起祷告?

格外乐观的语气真不愧是神官,可惜对苏焱面言,神并非祈祷的对象。

就在此时,木材的碎裂声终于响起,接着是大量河水涌人的声音。

没办法想活命的话,你就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你想干嘛?

魔法啰,防御性魔法壁。

基本上,平民使用军用魔法是违反夜国的法律。

然而,一般平民亦没有辨别军用魔法和民间魔法的知识,

并非在官史面前的现行犯,要进行违法举证极为困难。

因此,禁止使用军用魔法在边境上变得有名无实,边境居民对于违法使用大多视而不见。不,也许大部分的人根本不晓得那是违法行为。

苏淼和苏焱之所以能够一直随心所欲地使用魔法,亦是基于这种背景,但在堪称准官吏的异教检察官面前,事情就大为不同了。

嗯,只要能够活命,闭几只眼睛都没有问题啊,那种玩意儿能怎样?

只要提高遮蔽密度,变成气密状态,就可以像泡泡一样充满空气,产生浮力。因为是不会破裂的气泡,理论上也不会沉没。

顺道一提,防御壁之所以有调整遮蔽密度的功能,是为了保护我军不受敌军乘风吹来的有毒的侵袭。不过,跟平常的遮蔽密度相比,这时魔法师的精神疲劳度将大幅增加。

那正好,快点来吧。

但是,这种魔法没办法移动船只。我跟苏淼一旦力气用光,也可能就这么一命归西。即使我们还有力气,假使气泡里的空气用完,还是难逃一死。只能听天由命,看是等雨停水流稳定,或是漂到河里的沙洲。

还真是万无一失的方法哪,喂!云欧皱眉道。

你有其他方法吗?有的话你来吧,要是有的话啊。

苏焱并非故意埋怨。他也是第一次这样使用防御性塞壁,实在没什么把握。

没有喔。云欧高举双手说。

苏淼!先对我施展假想控制意识的咒语。

苏焱说完,苏淼点点头。

我先将防御壁的遮蔽密度调到七。我昏倒以后,就拜托你接手了。

昏倒以前一定要记得解除假想控制意识哟。

我知道。

虽然那也跟意识范围的容量大小有关,但长时间维持假想控制意识对苏焱的精神有不良影响。最坏的情况可能无法维系自我人格的外壳,最后导致人格崩溃。

咒语念诵。魔法展开。防御性魔法塞壁启动。

倘若可以漂流到某个岸边或沙洲,苏焱他们就有救了。然而……

这个状态不知还能维持多久,苏焱盯着扭曲的景色说道。

看来这场雨一时还不会停止。

……

伤脑筋啊,那个少女在滂沱大雨中低语。

附近没有人影,否则早吓呆了吧。少女正站在水流湍急的古河正中央,而且脚下没有任何支撑身体的陆地。

长长的秀发与绑头发的绿色缎带皆未被水淋湿,亦未在风中摇晃。她绝非表面所见的少女,甚至根本不是人类。

若要问她究竟是什么?想必也无人可以回答。

我目前现身的时间仍然有限情况看来相当棘手。

不过十来岁的稚嫩外表,用字遣辞却异常成熟。

阿菲不知是名字还是姓氏的那个代号就是她的称呼。根据当事人的说法,这似乎是一种简称。

不过,秩序守护者近来挺乖的,假使在这种地方陷入无关紧要的危机!还真是霉运当头啊,红瞳公主。

阿菲伸出食指,指向水面左右摇摆的塞壁气泡。

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不过,我也有好一阵子无法现身了。

苏焱他们自然不可能听见。

阿菲如此说完,轻轻弯曲指尖,然后在空中弹了一下。

塞壁气泡的动作突然改变。

开始朝某个方向缓缓移动。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努力了。

阿菲丢下最后一句话,满意地点点头,身影便如幻象般地消逝。

气泡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漂向最接近的陆地。

……

小岛地底是无数纵横贯匡大岩盘的坑道。

假使将它们全部合并成一条,实在很难想象究竟会有多长。

初来乍到者在这里迷路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小岛地底的结构并非特别复杂,但在绵延不绝的通道间,缺乏变化的单调景色会磨通行者的感觉。

壁面光滑得有如打磨过的金属筒,上头设有许多烛台,弯角处也有简单标志,各打要处甚至挖有可以截取地面光线的长孔。然而若想走到深处而不迷路,还是需要携带简单的坑道图和提灯。

迷宫般的地下通路网。雷夜的房间就位于其中一端。

谁?

轻轻叩门后,一如平日的稳重声音传了出来。

她造访此处的次数多得数不清,照埋说应该在已习惯,但每当回答他的问题是,声音仍就紧张得发颤。

是我,娜娜。

进来吧,门没锁。

打扰了。

娜娜说完,打开门扉。

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门正对面摆放在房间最里头的金属物体,因为体积比房门还大,想必是先将零件搬进房内,再于室内组合而成的。

那个金属物体放置在房间后方的模样,简直就像某种祭坛,不过根据雷夜的说法,那是用来增强魔法的机器。

详细结构究竟如何。安娜并不清楚。若是具有魔法相关知识的人,或许多少可以从其形状和球体表面的纹路看出端倪,但这座岛上的魔法师就只有雷夜。此事实又让那个钢制物体多了一层神秘无法理解的异教教坛气氛。

后面有一个平台,平台外是广大的地底深洞。

跟书架与其他极为普通的家具相比,那个器和平台仿佛绽放某种异彩。不过,她很久以前就看惯了。从她跟着雷夜开始,这个房间的摆设就未曾变过。

大人,娜娜怯生生地对着雷夜的背影唤道。

平时由于立场的关系,她会直呼他的名字,但在两人独处时,她还是习惯使用敬称。尽管雷夜要她不必如此,可是对娜娜而言,他跟两人初遇时一样是她敬爱的对象,平等对话反倒令她觉得不自然。

怎么了?大雨灾情比想像中严重吗?雷夜回头问道。

形状简单的面具凝视娜娜。

只有眼睛和嘴巴的部分挖了长方形的孔,是非常简单的面具。由于太过单纯,反而难以判断那是否具有特殊意义,抑或者根本毫无意义。

话说回来,圣人的面具或许就是那么一回事。

大雨灾情没有那么严重,况且已动员所有人检查整座设施正因如此,才会拖到现在才向您报告。

报告?出了什么问题吗?

娜娜忽然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无论内容为何,她部不想传达他所不愿听见的事。

阿珂在街上看到了夜月教的检察官。

嗯。

但雷夜多并未特别讶异。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会因此大惊失色。

毕竟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耗费十年岁月的活动成果即将完成。而异教检察官的出现,很可能会让这一切毁于一旦。

我也知道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不过,确定对方真的是异教检察官吗?

正确来说,是姐姐古凤看到以后,交代阿珂回来传达的。

吉凤吗?她本人怎么了?

阿珂说她打算去消灭异教检察官。

傻瓜。

雷夜的语调依旧平淡,但娜娜仿佛是自己被叱责,神色黯然地低头不语。

怎么如此冲动?也还不确定那个神官一定是异教检察官。就算真的是,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根本没发现我们。故意去刺激对方,反而可能造成形迹败露。

是的。不过古凤的双亲……

我明白。虽然明白,但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该诉诸情绪的暴力。雷夜轻描淡写地说。

既未哭泣,亦未叱喝,甚至没有愤怒总是沉着冷静地指导他们。

至少娜娜从未见过雷夜多激动的样子。那并非冷淡或冷酷,而是充分理解感情之后,仍不放纵情绪起伏,冷静地采用最佳的处理法。

基本上,我并不认为夜月教教义本身有错。

平静而理性的声音。

然而,指责的话语也因此锐利地戳人对方胸口要害。

我认为他们倡导灵魂救赎和相互扶持的理想非常好,相信与否也是个人自由。我们应该指责的乃是高层所采取的那种强迫信与异教排斥政策。我们是弹劾者,不是复仇者。如果感情用事,杀害对方,逼迫对方接受我们的想法,那跟夜月教高层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

雷夜看见少女颤巍巍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对不起,对你说教也是于事无补,我会再跟古凤说。话说回来,的确必须调查一下那个神官的动向。总之,先派人去……

敲门声响起。

雷夜停止说话,越过娜娜的肩膀望向门口。

雷夜大人!雷夜大人在吗?

娜娜从门旁退开,打开房门。

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似乎刚从坑道中疾奔而来。但难得的是,他仍不忘朝雷夜和娜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怎么了?那么慌张。我听说灾情并不严重……

西边山崖有一艘遇难船

遇难船?

那倒是相当罕见的事。

古河船舶都是基于千年以上的渡船历史知识所建,尤其是使用牛马动力的中大型船只,若非水流异常湍急,或者船只本身欠缺保养,基本上不太可能遇难。至于使用棹或橹的小舟,根本就不会在雨天出航。

有没有幸存者?

实际人数尚待确定,应该有几个只不过,里头好像有一个穿着夜月教神官服的人

娜娜讶然地吸了一口气,雷夜只是静静地用力点头。

好,我们立刻前去。

苏焱他们乘坐的的船被断崖一角勾住。

这里是古河中的一座岛屿。不同于土砂堆积成的沙洲,据说这类岛屿原本是地底的巨岩,最后被水流掘出。岛屿的大小各异,但是在河水冲刷下,周围都是断崖峭壁,无法建造渡口,亦不适合人类居住。

然而……

苏焱甩甩头,站起身。

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既然还活着,应该尚未超过半天。苏淼是优秀的魔法师,但也无法长时间维持高遮蔽密度的塞壁。

苏焱环顾休息室,苏淼和苏非双双靠在固定式的长椅上,大概是云欧将她们放在那里。两人身上还好好盖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毛毯。

不过,他仍然过去确认两人的气息,然后才终于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毕竟还是有缺氧致死的可能性。就连跟魔法毫无关系的苏非都昏迷不醒,可见当时情况真的十分危急。

不过。这里还真巧有座岛哪……

他一面咕哝,一面搜寻云欧的身影。

船靠着包围小岛的断崖峭壁停住。从甲板环视四周水面,到处都是礁岩,想来是船体底部的安定翼卡住水底的岩石,船才因此停住。

苏焱没发现云欧,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洞窟?不对

犹如船的影子,断崖的一部分开了一个很大的口。

洞口原本被涂成跟岩石同色的布块和木板塞住,似乎是被船给撞开,很明显是人为的伪装。

里头有人吗?可是……

苏焱暂且搁下洞口的事,爬到上层货舱。